重新變回鬼的樂悅月把自己藏得更深了,行事也更為小心謹慎。
不僅是因為此消息若是傳回鬼殺隊,鱗瀧先生與真菰的生命就到了儘頭,更是因為這上弦二她暫時剛不過。
下弦和劣鬼她可以隨便砍,但實力翻了數倍的上弦,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將他控製住。
實力越高的鬼對自己血肉的掌控度越是近乎完美,她也不確定蠱蟲在進入童磨的體內後能發揮幾成作用,又會不會因此打草驚蛇。
再結合鬼殺隊現如今的實力,樂悅月就更憂心了。
這還隻是個上弦二,上麵還有一,有鬼王。下麵其他上下弦與無數惡鬼。
鬼殺隊那點人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若是偷雞不成還把在意的人也搭進去,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聖靈蠱的吸收進度也異常緩慢,儘管暫時被她壓製住了,但畢竟它是沉澱了幾千上萬年的產物,不是她一朝一夕就可以輕易吞噬的東西。
她需要修煉,需要進步,需要暫時苟起來。
何況鬼殺隊那麼多年都沒有鬼王與上弦的消息,現在她勉強打入敵人內部,這不得來個裡應外合的合作?
隻是信任這種東西,太過虛幻。樂悅月加入鬼殺隊兩年,卻很少去晉見產屋敷耀哉。
原因有二。
一是,她看出鱗瀧先生對她有所顧慮。
他本人雖是相信了她,但對於鬼殺隊的頂梁柱產屋敷耀哉的安全,還需要更加慎重對待。
二是,她一個種花家的人,給人打工可以,但讓她卑躬屈膝不行。
何況成為柱級之後就要守衛一片固定的區域,相當於半限製在那片地區。
她可是還要到處尋找家人的,怎麼可能會去守護與她毫無乾係的城鎮?
好在主公大人是個明事理的人,體貼的順著她心意,讓她在甲級待著。再按她殺鬼的人頭與級彆算,給她發柱級的工資。
這兩年她在鬼殺隊過得很舒服順心,她喜歡那裡的人和物。
那裡的人都隻有一個共同目標,那就是滅儘惡鬼。沒有虛偽的交集,沒有煩人的試探。
幾乎所有人都在向身邊的人散發傳遞著真誠美好的情緒價值,起碼那裡的女孩子全都是很香的。
但信任二字,是會出現變化的,當她是人類時,他們可以毫無保留的將後背交付於她。
可若是她的立場出現了未知的變化呢?她變成了他們需要除掉的共同目標,信任還會存在嗎?
樂悅月不知道,她隻知道不管她是否是自願的,鱗瀧先生和真菰都會因她變成了鬼,去替她贖罪,白白送命。
所以她需要一個尚未加入鬼殺隊,但跟鬼殺隊有牽連的熟人。
起先,她並未想到有什麼合適的人,甚至打算要不要直接把福丸變成傀儡,再通過它,隱晦的給鬼殺隊傳遞消息。
但這隻是個下策,在未獲取完全信任之前,一旦被人發現,以鱗瀧先生的性格可能馬上就會自己提刀切腹了。
隨後,她想起自己是在景信山失去的蹤跡,便悄悄放出風蜈,讓它去尋找真菰。
但真菰沒有找到,富岡義勇倒是見了好幾回。
隻是那個死腦筋的牛頭小子從前就對她有十分芥蒂,若是先一個知道她變成了鬼,有很大可能會實誠的告訴自己的師父,然後自己提著刀來清理門戶。
她不能冒風險去賭他如今對她的信任程度,何況她也不好解釋,也懶得解釋。
雖沒真正吃過人,但她在這三年裡確實也殺了不少,且沒有絲毫愧疚感,畢竟做臥底的哪兒有不沾血的道理。
所以她直接選擇忽視掉他,不予理會。
可真菰又時常跟錆兔同路走,即便見到她,樂悅月也不敢貿然上前。
錆兔正義感太強,若是知道了她變成了鬼,樂悅月也不能肯定他會相信她沒吃過人。
與其搖尾乞憐的去祈求彆人的信任,她還是更喜歡對方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愧歉,從而忽視掉她陰暗的一麵。
因此,事情得從長計議,她需要一個可以清白回歸的完美計劃,也需要一個可以跟她打配合的鬼殺隊隊員。
所以當她知曉天音夫人出現在時透家時就知道機會來了~
原本她選擇的是無一郎那個心懷善意的好孩子,但天賜良機,風蜈突然提醒她時透家附近有鬼正在靠近。
它雖被樂悅月下令去攔截,但體形縮小,且離她太遠便無法發揮完全實力的風蜈,也隻能短暫拖慢鬼的腳步。
而她也連忙找借口離開萬世極樂教,甩著大輕功匆匆趕往景信山。
她想,或許比起利用無一郎溫柔的善意,救命之恩會比縹緲的愧疚感更加穩定。
留在家裡的雖是哥哥有一郎,但沒關係,他是會比無一郎更為合適的人選。
而在鬼方陣營這三年,她不是待在童磨身邊演傻子戀愛腦,就是以覓食為由,出門研究花瓶‘累’
試圖用他的身體做溫床,培育出能夠對付上弦鬼的蠱蟲。
而鬼舞辻無慘對於上弦二又培養出一個鬼的事給予了嚴厲警告後,就沒有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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