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就是下弦伍之死。
鬼舞辻無慘此時也終於想起來下弦伍曾經向他請求過要把一個人類變成家人。
當初他不甚在意,隻看過一眼跟累同色係的盲眼鬼後轉頭就忘記了。
如今想來,那張臉雖然換了顏色,長了鱗片。但她的相貌分明長的就跟那個白發綠睫,臉上還有紅點紋樣的癡呆盲眼鬼一模一樣。
隻是不知道她又用了什麼方法重新變回了人類,還混入了鬼殺隊。
這一次雖說親眼見到她與童磨一起被太陽燃燒,但無慘能肯定樂悅月絕對沒有死!
但重新變回人類不是無慘想要的,他想進化成更完美的生物,變成不怕陽光的長生種。
她的身體還算有研究價值,無慘也不想這麼簡單的放過樂悅月。
可要無慘自己上是不可能的,他可沒忘記樂悅月也在覬覦著他的血肉,想將他吞噬掉。
所以安全起見,無慘派遣黑死牟,以及手下所有的鬼,去找到她,抓住她。
如若有必要,當場格殺吞噬也無所謂。
無限城一想到樂悅月那雙眼睛裡藏著的繼國緣一曾經在這裡窺視他,無慘就覺得毛骨悚然。
思索著要不乾脆鳴女廢掉,可無限城這種好用的血鬼術那是幾百年都難能一遇,就這麼廢掉又有點太可惜了。
無慘氣的想裁員,但本就減數的十二弦月,若是再裁,他就真的無人可用了。
目光落到僅剩的三位上弦,一想到墮姬也是童磨那個倒黴蛋推薦上來的人,無慘就想殺了她。
可現在拿她泄憤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放她出去當轉移視線的誘餌,說不定她的哥哥還能再殺幾個柱。
隨手挑了幾個沒用,膽小,心思有異,浪費他血的劣鬼泄憤後,無慘就果斷離開了無限城。
會議散場後,猗窩座麵色凝重,斂眸沉思。
那個女人糾纏了他那麼久,下一個目標原本針對的應該就是他。
可是她是如何隔斷他們同無慘大人的聯係?
那些莫名其妙的混亂記憶,是否也是她搞的鬼?
墮姬氣急敗壞的回了花街,憤怒的破壞著屋內的擺設。
“都是因為那個賤人!無慘大人從未對我這般不滿,我要吃更多的人,更多的柱!我要親手殺了她!”
樂悅月通過放在鳴女身上的傀儡蠱暗中監聽了惡鬼會議的全過程。
對無慘下發的追殺令樂悅月完全沒放在心上,隻要不是倒黴的直接碰到上弦壹,即便遇到猗窩座她都有機會將其反殺。
可身邊的人卻都很注重她的人身安全,後怕的都不敢再放她一個人到處亂跑。
大家都忙碌時,就把她放在蝶屋,想出門身邊也總會出現找各種借口的人同她一起相伴出行。
樂悅月欣然又好笑的接受了他們的好意,乾脆就跟隨在他們身邊,從暴力dps轉職成輔助奶媽。
為了不連累夥伴,樂悅月重新戴上了麵具,還想轉換性彆作偽裝。
但考慮到變成男人後就不能跟蝴蝶姐妹與真菰親近貼貼,還會被包括但不僅限於她們本人的毆打,樂悅月隻好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針對猗窩座的來曆與過去,主公大人也在下令派人調查。
樂悅月也考慮過是否要利用鳴女進行突襲,但無限城如今已經無人光顧,無慘不在家,她去闖空門有個屁用,還會暴露好用的鳴女。
也隻有當無慘利用無限城當傳送錨點時,樂悅月才能捕捉到他的大概方位。
大多時候都是在各大繁華的城鎮之處,而樂悅月已知的窩藏的地點,都被無慘全部銷毀換新。
慣會藏身對的無慘,在這場躲貓貓裡,即便有作弊器的前提下,樂悅月也沒能探出他的具體位置。
畢竟她不能大張旗鼓的利用鬼殺隊去圍剿無慘,鬼殺隊考慮的因素太多,而無慘又是個沒有底線的人。
屠村屠城,引起混亂隻為逃生的事他又不是沒乾過。
樂悅月也不想這麼早暴露鳴女這個好用的監控器,所以她並未將此事完全稟告給產屋敷耀哉。
何況她沒有把握能將無慘一滴不剩的全部吞噬,也不能保證她所在乎的人不會在這場戰鬥裡傷亡。
無限城是她能想到的能防止無慘逃跑的最好的地方,可鳴女的控製權並未完全掌握在她手中,若是無慘通過血液將鳴女廢掉,那之後找他隻會變得更加麻煩。
而關於童磨,樂悅月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童磨那場戰鬥裡她的確有拖時間的嫌疑。
先是與蝴蝶香奈惠耗時間,後又對童磨下了不少陰招。不僅限製了他同無慘的溝通,還用蠱蟲封了他近乎一半的血鬼術。
可她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硬扛了童磨的最強一擊。即便現在天天曬太陽,掩藏在體內的冰晶也還在時不時的折磨著她。
所以她不僅把童磨的腦袋做成了木魚,還做成了上發條的八音盒!
樂悅月是個愛記仇的好孩子。
正常人報仇,殺人殺鬼也不過是頭點地,大仇得報,心中恨意也會化為空虛,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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