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眼神複雜的看著突然昏倒的少女,在確定她不是在假裝,而是真的昏倒後,才按了下旁邊的緊急呼叫鈴。
急忙趕過來的醫生在檢查完她的身體後,一邊通知護士立刻給病人開退燒藥物,一邊絮絮叨叨的指責五條悟是怎麼照顧的病人。
而五條悟完全沒有搭理,隻是神情嚴肅的思考著剛剛的一幕。
一直到天光乍現,少女的高燒退去,五條悟動身才離開了醫院。
倒也遵守著諾言,沒有說出樂悅月的不同,而是忽悠著自己的學生把少女放他在可控的範圍內
當樂悅月再次睜眼時,天花板還是跟醫院一樣的白,身邊的醫生雖然換了張臉卻也還是穿著白大褂。
可四周的環境明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雖然依舊是躺在病床上,但旁邊的那泛著冰冷金屬光澤的停屍櫃讓樂悅月無言的呆愣了一瞬。
“小漂亮醒了啊,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白大褂的女醫生有著棕色的長發和長期熬夜所導致的烏青眼底,右眼角處還有一顆顯眼的淚痣。
她似是並不常笑,臉上溫柔的笑容帶著些許牽強的問道
“我叫家入硝子,聽說你有失語症,那你會寫字嗎?如果可以的話,能把你的名字寫在紙上嗎?”
樂悅月聽話的接過紙筆,卻遲遲沒有下筆。
家入硝子和坐在她身後的五條悟也沒有催促,隻是安靜的等在一旁。
直到捏著筆的指骨泛白,樂悅月才用著錯誤的握筆姿勢,在病曆本空白的地方一筆一劃認真的寫出方方正正的名字。
家入硝子訝異的接過寫著漢字的病曆本,又轉身遞給坐在後麵沉思的五條悟。
“我對種花文化可沒什麼研究,除了一個月字,其他的你自己認一下吧。”
“reyueyue?”五條悟繞著奇怪的口音念出這三個字。
隨後把本子向旁邊一丟,插著褲兜站起身道:“太繞口了,乾脆就叫月吧。”
他邁著懶散的步子走到樂悅月跟前,用下令般的語氣說道:“接下來我問什麼你隻需要點頭或搖頭就是了,明白了嗎?”
樂悅月暗暗地翻了個悅式白眼,明顯嫌棄的彆開頭不予理會
五條悟:“”
家入硝子:“噗嗤。”
嘲笑完,家入硝子走上前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好笑的說道:“算了,還是讓我來吧。”
有些不服氣的五條悟還想搞事情,但一想到這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而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最終他還是選擇後退了一步,給硝子騰出了位置
家入硝子走上前嗓音輕柔的問道:“小月是種花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