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離宿舍不遠處的地方,樂悅月才憤憤握拳咬牙。
可惡!要重新寫了!還不能用鉛筆!寫錯了也不能擦,嗚嗚嗚
“咳咳咳”
身旁壓抑的咳嗽聲讓樂悅月關切回望,單手比劃道:[你沒事吧?]
狗卷棘閃爍的瞟了一眼還未被鬆開的左手,不自然的提了提臉上的圍巾,沉默搖頭,表示無礙。
可靈敏的嗅覺提醒著樂悅月不對勁,她一手牽住狗卷棘不讓他後退,一手扯下他臉上的圍巾。
在狗卷棘驚慌失措的神色中,微微踮起腳,將距離拉近,鼻尖湊到他嘴邊輕輕嗅了嗅。
樂悅月疑惑眨眼:‘嗯?血腥味?使用咒言就要咳血嗎?這代價有點大啊難怪不說話呢’
狗卷棘緊張的屏住呼吸,羞赧的視線左忽右閃,就是不敢落在近在咫尺的少女臉上。
點點碎光在皎月的夜空下亮起,一隻如少女唇色般粉紅的蝴蝶凝聚在她的指尖。
樂悅月扒拉下少年的圍巾,振翅的蝴蝶在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溫熱的脖頸後,散成更小的蝴蝶,飛入少年正滾動的喉結。
微涼的觸感給敏感的喉結帶去陣陣癢意,狗卷棘顧不上被治好的嗓子,漲紅著臉慌亂的連連倒退,匆忙的用圍巾擋住自己的臉。
狗卷棘完全不敢看樂悅月關心的問候,隻在餘光瞥到她在做手語後,胡亂的點了點頭回應。
樂悅月不滿的撇了撇嘴,走上前強硬的掰過他的臉,確定他有在看後,才微笑的用手語道
[那明天就繼續拜托你啦,狗卷同學~!]
狗卷棘雙目空茫,思緒飄散:‘明天明天還要繼續這樣嗎??’
樂悅月掏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明天還要教打字呀,忘了嗎?]
狗卷棘恍然回神,躲閃著視線微微頷首回複:“鮭鮭魚。”
原本被治好的嗓音本不該再沙啞,可在此刻聽來,少年青澀的音調帶著些許震顫的低啞
以為沒有治愈完全的樂悅月擔憂的向前一步,狗卷棘倉皇的後退半步,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在禮貌作彆後,狗卷棘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的少女背影,才終於渾身放鬆的長舒了一口氣。
‘第一次發覺,無聲的溝通,最為致命’
狗卷棘捏了捏全是濕汗的手心,腳步虛浮的剛走回宿舍樓。
一個眼熟但扭曲的異形和一臉疲憊不堪的憂太從眼前突兀的冒了出來。
被嚇了一跳的狗卷棘疑惑的看著眼前已經不像熊貓的熊貓:“大芥?”你們沒事吧?
熊貓怨念的表示道:“有事!非常有事!在你和月月親親我我的時候,你知道我們麵臨了什麼嗎!”
親親
狗卷棘通紅著臉手忙腳亂的表示否定:“鰹魚乾!!”沒有!沒有!他沒有親!不要隨便壞女孩子的名聲啊!
熊貓推擠著棉花恢複本來麵目,一臉壞笑道:“哼!我們都看到了!是月月主動的,湊的好近哦~”
為了八卦付出魔鬼般代價的乙骨憂太好奇問道:“我證明!所以棘前輩親了嗎?”
狗卷棘堅定反駁:“木魚花!!”都說了沒有啊!靠的近是因為我嗓子受傷了,隻是單純的治療而已!
熊貓不屑的表懷疑:“受傷?在學校嗓子也能受傷嗎?棘你編借口也編個好點的吧。”
有口說不清的狗卷棘掏出手機,把按鍵敲出殘影,想要從頭到尾的把事情解釋清楚。
可一想到答應過樂悅月要保密,狗卷棘又及時頓住了動作。
刪掉了剛打好的文字,淡定的將手機收好,冷靜的扒拉開擋在身前的一熊一人。
禮貌的點了點頭後,用閃電一般的速度溜進了自己的房間,成功逃離了被熊貓不停追問的環節。
狗卷棘背靠著門,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抬手解掉身上的圍巾衣物,走進浴室用冷水給滾燙的臉降溫,然後迅速洗漱睡覺。
忽明忽暗的微光為昏暗的教室照亮了一方小天地。
溫熱粘稠的氣息在空氣中不受控製的緩緩發酵,絲絲縷縷的纏繞上教室內的少年少女。
少女幽深的紫眸笑意盈盈的望向少年,粉紅的唇輕輕糯糯的一張一合。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少年直愣愣的看著少女的唇,鬼迷心竅越靠越近
白皙的胳膊圈上他的脖頸,微喘的氣息在耳畔輕聲呢喃
“狗卷同學可以拜托你幫幫我好嗎?”
清晨的陽光灑滿濕熱粘稠的床單,狗卷棘猛然睜開眼,隨著劇烈的一呼一吸,胸膛也出現急促的起伏。
秋意的水,透著刺骨的冰,可花灑下的少年卻恍若未覺。
他滿臉空白的抹掉臉上的水,直到微紅的臉頰在水的衝刷下漸漸變的蒼白後,他才關掉花灑。
安靜的擦掉水分,換上褲子。
狗卷棘裸露著上半身,肩上隨意搭著擦拭頭發的毛巾,沉默的走出浴室,看似淡定的準備換上校服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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