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虛空通道的關閉,樂悅月的身影也徹底消失
太宰治臉上維持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去,鳶色的眼眸盯著她最後消失的地方,眼底漠然的像是什麼情緒都沒有,又仿佛洶湧的流淌著不斷詭秘旋轉的渦流
片刻後,才緩慢垂下眼,紛亂的心緒在反複轉圜後陷成了一團亂麻,他像是無可奈何般的勾起一抹苦澀自語道
“明知道是抓不住的夢幻泡影,卻還是會忍不住想去證明它的存在啊”
樂如言無聲的走到太宰治身邊,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知道抓不住,那不如放棄的好。”
“有哦~我一直有在努力放棄哦。”低低的喃喃自語,像是在回答身旁的人,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還沾著血汙的手慢慢附上胸膛感受著裡麵心跳的躁動,太宰治失神般的眨了眨眼,又歪頭露出一個似是煩擾不堪的表情歎息的說道
“但是呢你姐姐真的是又囂張又狡猾啊,所以要是沒有她在就好了”
樂如言側身看向太宰治,神情危險的眯起眼道:“如果你想重啟世界,就不會做這些多餘的事,如果你是想傷害我阿姐,那我現在就會殺了你。但”
說到此處樂如言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隻是想忘記是你的話,我想我阿姐應該會滿足你。”
太宰治雙肩一塌,吐著舌頭蔫兒蔫兒道:“才~不要!主動選擇忘記這種事情跟傻瓜蛋又有什麼區彆?”
“況且如果連我也忘記了,那些記憶,就真的徹底消失了吧”
呼出一口濁氣,太宰治又重新直起身,抬腳邁步走道:“走吧,阿言,事情還沒結束。嘁,難得給中也一次耍帥的機會,居然還被一隻白毛大猩猩搶了,真是沒用。”
樂如言麵無表情的看著走在前方的背影,手中笛子靜靜摩挲了好一會兒後,才悄然放下,邁步跟上。
四麵封閉的房間內貼滿了各種符文,地麵上一盞盞昏黃的燈將封印室照的通亮。
身著連體紫衣長裙的少女倒仰著坐在一搖一晃的木椅上,修長的雙腿壓著裙擺懶懶散散的搭在椅背上悠閒晃蕩。
少女一手隨意擱置在石磚地麵上保持平衡,一手輕輕投擲出紙飛機,任它在兩道粗壯的麻繩和黃底黑字的符文之間的空隙中來回穿梭。
半闔的眼眸無聊的隨著紙飛機的飛行軌跡慢悠悠的轉動著,腦海中卻在把送她紙飛機的那個家夥罵了個狗血淋頭。
現在的樂悅月手握文豪世界裡最後一紙書頁,and,一個能支配下位者精神的最強異能兵器。
but!麻煩請來個人告訴她,使用說明書在哪裡?她又要怎麼做怎麼寫才能符合邏輯不浪費一點空餘的將兩個世界融合在一起?
莫西莫西~太宰治你這個狗東西~,就這樣放心的把最麻煩最費腦的事情交給一個最不喜歡動腦子的人手裡了嗎?
就t不能打個草稿,再一起交給她嗎!!再不濟,階段計劃書或者一份最簡單的計劃報告至少做一份出來啊混蛋!
悠悠蕩蕩的紙飛機落在少女的手中被一把攥的變了形,樂悅月黑沉著臉,周身爆發的氣浪將地上的燭燈與四周的符文吹得明明滅滅,飄飄揚揚。
還一件事,雖被暫時擱置,但樂悅月也牢牢記在了心上。
在白霧彌漫過來兩麵宿儺出現的那一刻,樂悅月突然想起了被拋到腦後的童磨。
雖然有束縛的約束,但在穿越回到橫濱後,樂悅月不相信童磨會乖乖巧巧待在無限城毫無動靜。
即便現在沉下意識進無限城能清楚的感知到童磨的存在,但樂悅月卻不再相信了。
幽紫的眸色一沉,樂悅月猜測或許在更早的時候,他便早早逃離了她的掌控。而她卻還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全然不知。
“啊呀~還真是悠閒啊。”
紫眸微動,樂悅月看向從上方緩緩降落的白發男人,無聲的從胸膛呼出一口悶氣,才起身端正坐好。
也不能說有多端正吧,隻是將翹在椅背上的腳點到了地上將椅子蹬的後仰,替代的手肘搭上了椅背,身子也依舊如柔軟的蛇一般懶散的靠著。
樂悅月單手掩著紅唇打著哈欠含糊敷衍的對著來人道:“五條老師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嗯隨便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麼時候了。”
五條悟走到少女的跟前俯下身,戴著小墨鏡的眼睛湊近的對著她拖長著音調道:“sa~to~ru~是悟,月月醬難道想用完就丟嗎?不可以哦~”
樂悅月默不作聲的盯著墨鏡下方的蒼藍瞳孔,又斂眸避開視線點頭敷衍道:“五條悟so?有什麼意義嗎?不是已經決定好把我這個妄圖危害世界的非人生物處死了嗎?”
“意義當然是有的,畢竟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對你執行死刑,可月月醬分明清楚我不會對你下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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