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看沈家沒落了,想趁火打劫一番,作為一個窮人,她硬氣得很。
可沈母也不是吃素的,她表麵上天天講人人平等,其實她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她的力氣沒有保姆大,惱羞成怒起來便口不擇言:“下賤坯子,你一個下人,居然敢跟主人叫板。”
“呸!”保姆很正直地朝她臉上吐了一口:“你居然說我是下人,你這是搞對立,你們等著,我要去揭發你們,你們就等著人來抓吧。”
保姆其實是想嚇住沈母,她好脫身。
不料卻惹怒了沈母,“好啊,你要揭發我。既然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她伸手用力把重重推了保姆一下,保姆便連人帶東西一起順著樓梯滾落了下去。
保姆的頭重重栽到地上,人躺平後就沒有知覺了。
沈母和沈青竹這才有點害怕,沈母趕緊過去摸了保姆的鼻息,這一摸,把她的臉都嚇綠了。
保姆竟然已經沒了呼吸。
沈母縱然經曆的事情多,心也夠狠,但第一次殺人,她還是心驚肉顫。
“怎麼辦?該怎麼辦?她死了。”
沈青竹也大吃了一驚:“媽,你殺人了,死人了該怎麼辦,這回事大了。”
沈母六神無主之際,盯上了女兒那張臉。
女兒已經毀容了,未來的人生隻會是灰暗的,而她有生意,有健康的身體,她的人生還可以活的很精彩。
所以,她想……
“青竹,你聽媽說,你毀容了,後半生也毀了,你再活在這個世上也不會痛快。媽生你養你一場,是你該報答媽的時候了。”
沈青竹一聽嚇壞了:“不,媽,你說要我去自首,替你頂罪。”
“青竹,你應該慶幸你還有這樣的用處,媽沒有白疼你一場。”
沈青竹本能的拒絕:“不,不,我不要頂罪,我不想死。我還很年輕,我有好幾十年的時間要活。”
“可你已經毀容了,你沒臉見人了,你連個男人都找不著,這樣的生活你活著有什麼意思。”
“那我也不想死。”這是她本能的求生欲。
“不行,你必須去。”沈母來到了她身邊。
“不要,不要,我不去。”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了,沈母一把扯開她臉上的紗布,頓時那張布滿道道傷口的臉便暴露在空氣中,沈母揪著她去照了鏡子。
“青竹,你看看,你仔細看看你的臉,你自己看見難道不害怕不厭惡不惡心嗎?這樣的一張臉怎麼展現在世人跟前,怎麼有膽子到街上去。你就是個醜八怪,魔鬼,不,鬼都比你好看。”
沈青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爛乎乎的一張臉,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可怕。
沈母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敲擊在她的腦海裡,她是醜八怪,她是魔鬼,她比鬼還醜,她到了街上會嚇到人。
這樣的她,怎麼還有勇氣再活在這個世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毫無預兆的傻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鬼,我不是鬼,我是美女,全安市最漂亮的女孩,許暖暖都沒有我漂亮,啊哈哈哈。”
沈母見她好像有些精神失常,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沈青竹才更好掌控。
“青竹,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媽一會兒就會回來。”
她主動到公安局報了案,並大義滅親,“正直”的指出沈青竹失手把家裡的保姆推下樓梯,致其死亡。
半個小時後,沈青竹就被逮捕了。
這時候還沒有精神病人殺人不判刑的法律出台,所以,沈青竹極可能會得到一顆花生米。
沈青竹被抓後,沈母也慌了,她想收拾了家裡貴重點的物品賣掉,不料就有一隊人上門,把她家裡的好東西全搜了去。
她呆呆地站在客廳裡,看著家裡的空房子,人沒了,錢財也沒了,待在這裡還整天提心吊膽。
現在她隻有一條路可選擇了,那就是和她以前的下屬一樣,直接參與到生意裡邊去。
許暖暖估摸不清楚紡織廠裡哪個領導會搞私下裡搞倒買倒賣,於是準備了兩封相同的舉報信,一大早其中一封交到了市革委會,另一封交給了紡織廠門衛,門衛很快送去了廠長辦公室。
很快,趙樹林就被廠裡領導令人抓了起來,趙樹林也隨之把指使自己倒賣物資的副廠長供了出來,而那個副廠長就是陳父。
趙樹林被廠裡開除了,並且被公安拘留了起來,私下裡倒賣廠裡物資,屬於偷盜國家財產,待查明倒賣布匹數量後,再對他做具體處罰。
而陳父作為幕後主使,罪名就比他大得多了,受到的懲罰也會比他嚴重的多。
許暖沒忘了去知青辦給自己下鄉報名,這回在知青點坐鎮的還是上一次的大姐。
不過,這次大姐沒有打毛衣,換成了納鞋底。
總要做一樣手工活。
“姐。”許暖暖坐下叫了她一聲。
大姐抬頭,又看到這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
人不僅有愛美的天性,也有喜歡欣賞美的天然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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