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把羊群管理的很好,她離開這一大會兒,羊群還在原來的地方吃草,團子也一直守在它們跟前。
“團子,我走了有人來過這裡嗎?”
“有,不過,是幫著看羊的,他有事又走了。”
許暖暖還是相信這世上的好人更多一些,大部分的村民都是淳樸的,壞人隻是少數。
“團子你再單獨看著一會兒羊,我去看看大隊長會怎麼發落餘青青。”
許暖暖要去大隊部,卻在一塊田地邊看到了大隊長,以及正在被大隊長訓斥的餘青青,還有那幾個押送餘青青的村民。
許暖暖走過去的時候,餘青青還在用她笨拙的借口狡辯。
“我沒偷羊,我就是想帶小羊去更嫩的青草。”
那幾個村民:你覺得大隊長傻?
大隊長見許暖暖過來,詢問許暖暖怎麼發現餘青青偷羊的。
儘管她非常信任許暖暖,但為了服眾,必須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理清楚說出來給大家聽聽才行。
許暖暖道:“我就離開了一會兒,羊就少了,我趕緊去追,就看到餘青青抱著羊往山裡跑。她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把羊抱走,不是偷是什麼?”
大隊長道:“餘知青,偷到集體財產,罪名重大,罰你三百個工分,也跟著彆人去挑糞吧,不過,他們挑豬糞,你就從彆人家茅廁裡往外挑糞,挨家挨戶挑,都挑到地裡。”
餘青青一聽,快惡心死了。
順勢就嘔吐了起來,但她發現,她一開始嘔吐就沒完沒了了。
有人笑:“餘知青,你一直吐個沒停,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去去去,我不是懷孕了,我就是想到那些糞,嘔~”
她還是大姑娘一個,怎麼可能懷孕?
她因為在潛意識裡認為自己是女兒身,便自動忽略了,初在玉米地裡被人強了的事情。
可是她一連嘔了幾分鐘都不帶停下來的,許暖暖仔細看過她的臉色,確實有些不正常,膚色暗黃,是有懷孕的征兆。
抓過她的手腕,給她診脈。
“許暖暖,你乾什麼?”
她本能往後撤,許暖暖卻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你彆緊張,我懷疑你好像是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我給你把把脈,看是不是那種病。”
她本來不相信許暖暖的話,但聽到許暖暖說那可能是一種很嚴重的病,她便因為害怕下意識開始思考,以至於瞬間安靜了下來。
許暖暖趁機診脈,竟真的摸出了她的喜脈,對大隊長說:“隊長叔,根據我把脈的情況,可以判斷餘知青是真的懷孕了。”
“懷孕了?真的懷了?”
大隊長不願意相信,因為在他們大隊若是出一個未婚先育的女同誌,會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但凡是去醫院打胎的女子必須持有和其丈夫的結婚證,醫生才會給動手術。
若是沒有結婚證,被醫院發現未婚先育,醫院會上報給革委會,女知青打胎後送去農場,大隊也會遭到連累。
如果女知青自行打胎,不經過醫院,又怕會鬨出人命。
“餘知青,說說吧,這孩子是誰的?”
“我,我沒懷孕,我沒懷,嘔~嘔~”
“你懷了就是懷了,你一直吐,人家許知青又給你診斷過了,肯定沒跑了。哦,我倒是想起來了,前陣子你在玉米地裡,被人給糟蹋了。那男的是誰,你說出來,嫁給他就行了。”一個婦女給餘青青出主意。
餘青青此刻還處在懵逼之中,反應過來後,就是無比的驚恐和害怕,以至於臉上在瞬間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起來。
她六神無主的看著眼前的眾人,他們一個個都用仇恨和鄙視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是一個很肮臟的東西。
她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居然懷孕了。
她才十九歲,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時光,她想回城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嫁了,可是她現在居然懷孕了,她連這個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人誰。”她痛苦的搖著頭,突然又看向許暖暖:“你是不是故意診斷錯的?你跟我不對付,所以,故意診斷錯,欺騙我,欺騙大隊長。我沒有懷孕,絕對沒有懷。”
許暖暖:“我沒有必要騙你。你想想,大隊長都讓你去挑大糞了,我給你診斷出了懷孕,大隊長會讓一個孕婦去乾那種粗重的活計嗎?”
餘青青一聽許暖暖的話,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自己是個孕婦,就不用去乾那種重活了,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我。”
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她怎麼就懷孕了呢?
“餘青青,你可以想一想,你上次的月事是什麼時候來的?如果超過一個月沒來,你懷孕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餘青青趕緊計算起自己上次來月事的日子,這一算,把她嚇了一跳,居然真的超過一個月沒來了。
“有,有快四十天了。”
“究竟你懷孕了沒有,你應該清楚了。”
餘青青滿頭大汗,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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