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暖惡心得想吐,卻默默忍受著,因為她要給這個家夥錄音。
“你說的那些是耍流氓,你堂堂一個公社乾事,不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張勝猖狂地笑了幾聲,笑聲裡又帶著嘲諷。
“你就是年紀小,見識的太少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表麵上那樣的兩袖清風,你看著有些人表麵正直,其實背地裡不知道多肮臟呢。啊,哥哥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黑白兩道,人心是不能用職務來衡量的,哈哈哈哈。”
他肆意猖狂地朝許暖暖走去,許暖暖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你乖,聽話,哥哥不會傷害你,隻會好好疼愛你。你知道嗎?被疼愛的感覺是非常美妙的。”
他很快就走到許暖暖跟前,許暖暖這回沒反抗,卻從角落裡衝出了一隻小狗,在他腳後跟重重咬了一下。
那是他今天剛被咬過的地方,在醫院消了下毒上了藥,這麼快傷口就又被扯開了。
“你這條死狗!怎麼又蹦出來了?淨壞我的好事。”
他狠狠甩出一腳,想把團子甩到牆上,他的力氣很大,團子是被他甩走了,不過也帶走了他腳踝上的一塊肉,把他的腿筋給咬斷了。
團子草許暖暖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許暖暖微微點了點頭。
“團子,做的很漂亮。”
張勝腿上被咬走了一塊肉,還斷了腳筋,疼痛的感覺錐心刺骨,很快,額頭上就浸出了汗珠。
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覬覦許暖暖的美色了,蹲下身,用手緊緊捂住傷口處,發出了淒慘的嚎叫。
“啊~”
隻是此時,張前進為了方便他教訓季暖暖,已經特意躲出去了。
劉超在外麵倒是聽到了他的叫聲,聽著好像有些淒慘。
他不知道張勝是真的受了傷,還是裝出來的,就算張勝真的受了傷,他也不打算去幫忙,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張勝剛才在他跟前得意洋洋,讓他心裡不爽,現在他倒有些高興了。
為了避嫌,它躲進了廁所,之後,張勝和張前進若是怪他沒幫忙,他就說自己沒聽到張勝的慘叫。
小屋裡,張勝捂著自己受傷的腿,盯著團子怒吼:“死狗,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她因為太痛恨團子,忍著痛去抓團子。
他一條腿已經廢了,隻能單腿蹦著去抓團子,團子非常靈活,怎麼可能被他抓著?
她突然又看向許暖暖,“它是不是你帶來的狗?”
“你眼瞎嗎?我來時候帶沒帶狗,你沒看到我一個人來的嗎?”
張勝知道自己多慮了,可是這條狗太可惡了。
他捉不到狗,就拿許暖暖撒氣,“是你,肯定是你帶過來的狗,它咬傷了我,你難逃乾係。”
他狠狠地朝許暖暖撲過來,許暖暖本來要反擊,卻聽團子報告。
“暖暖,江野帶著人來了。”
於是,許暖暖必須裝作一副可憐又無助的樣子。
“你說什麼?真的不關我的事?你不能找不到狗的主人,就說那狗是我的,你也太不講理了。”
“哼,我是公社裡的乾事,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知青,我還要跟你講道理嗎?我告訴你,我說那條狗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等著經受更重的懲罰吧,嘶~”
他的腿實在疼得厲害,特彆是右邊那條腿,腳好像不聽使喚了。
但他到現在還沒有往腳筋被咬斷的方向想,這以為是腿太疼,致使腳暫時失去了知覺。
“死丫頭,我也要去看一下腿,等我回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老子我一定要睡了你。”
他拖拉著一條腿去開門,可是剛打開門就看到外麵站著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其中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和年輕的姑娘,他不認識,看他們旁邊那兩個男人他很眼熟,是縣委裡的人。
這兩人其中一個是方書記的秘書,菅鵬,另一個是副縣長,佟圖治。
張勝看到菅鵬和佟圖治頓時就傻掉了,縣委的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自動忽略到江野和江婷,忍著痛,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招呼菅鵬和佟圖治。
“二位領導,怎麼突然過來了?李主任不在公社裡,你們先去辦公室休息,我去找找張副主任。”
菅鵬和佟圖治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菅鵬問他:“你是誰在公社裡任什麼職?”
“我叫張勝,是這裡的一個乾事。”
“哦,我是縣委方書記的秘書,和我同來的這一位是副縣長,我們聽說你們無憑無據,就抓了清平灣大隊的一位知青和大隊長,那位知青是資本家小姐,大隊長有包庇之嫌疑,你們的證據呢?既然認定人家是資本家小姐,為什麼不拿出證據?”
張勝苦惱地撓了撓頭,“這,這個我不知道啊,我們就是奉了副主任的命令,去把他們抓了過來,其他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這這樣吧,你們想了解事情具體的情況,先到辦公室坐坐,喝著茶,我去把我們副主任找來,讓他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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