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對他讚許一笑,“想想看,現在是馮國璋驟然重病,山東又在巴黎和會上出了紕漏,”
“徐樹錚馬上就能忖度實時和時機,帶兵前來說什麼應民意!”
“我看,如果我們吉軍此刻橫插一腳進去,反而會被徐樹錚拖入戰團,讓我們直麵他吳佩孚去。”
海平川盯著沙盤喃喃自語:“利害啊……短短一封聯電,說什麼北上驅除外敵,說白了,竟是打算坐收漁利!”
張學成聽得直犯迷糊,看了看海平川,又看看薑誠:“等會等會,我這怎麼總是聽的迷迷糊糊?”
“你們一會兒說吳佩孚借口驅除外敵,這一會兒咋就又成了徐樹錚?”
“他們兩家,究竟誰是誰的主意?”
薑誠笑笑:“還沒聽懂?其實他們兩家真是完全為了山東?如今馮國璋驟然重病,大統領說話便要位置虛懸,”
“巴黎和會上丟了山東,導致華夏大地到處搞運動起乾戈——那你想想,如果在這種時候,誰能在山東立穩腳跟,再能裝裝樣子跟小鬼子乾上兩場,那麼……”
張學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似爭奪山東,其實竟是為了搶京城那大統領的位置!”
“好哇……這些人說這老些冠冕堂皇乾啥?有本事,直接上來乾就完了啊。”
真是要乾仗,咱還真不怕他們乾。
薑誠舔了舔嘴亦是把目光投向沙盤上那些代表著各方各勢力的小旗幟。
老段小徐不必說了,從1917年連連敗退以來,直軍在大帥的配合下,已經將他們完全擠出京城的權力中心。
爭山東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此役曹錕不想打,吳佩孚也隻是憋著口氣打算報複……段祺瑞和徐樹錚卻必然會押上所有的本錢!
“我可提醒你啊,我叔的衛隊旅到現在還擱濟南府呢——而且我這連夜把我哥‘偷運’回關內,我可沒跟郭鬼子說,”
見這指揮部陷入一片死寂,張學成抬手拍了拍薑誠,“我的好薑爺,這老鬼子還領著兵到處巡視呢,一點不知道我哥已經跑了的事,”
“要是濟南府或者衛隊旅真出啥大事……呃,呃,你猜我叔能不能槍斃了我?”
薑誠越看他這樣子越好笑:“咱還真不信帥爺能來這大義滅親的——嗬嗬,也不逗你了!”
“你可彆忘了,你哥是跑了,但濟南府內,還有個帶兵的。”
張學成一怔:“你,你不會是說段芝貴吧?得了吧你,那老東西能管什麼事呢!”
…………
次日清晨,率軍從洛陽直撲濟南的吳佩孚,竟是探到徐樹錚也率軍北上,往山東首府來了!
“嗬,這倒是挺熱鬨啊,都是不滿合約,前來打算跟日本人乾一場的麼?”
騎在高頭大馬上,吳佩孚麵露冷笑,“走了個薑飛瀾,又來個徐樹錚,城裡還有個張漢卿——”
“嗬嗬,我這對手,都是些黃口小兒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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