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路線圖
第1118章,路線圖
【很遺憾,要跳過某個事件】
1937年,2月。
上海。吳淞口碼頭。
躺椅。
墨鏡。
可樂。
張庸在悠閒的享受人生。
終於解脫了。
唉,真是……
過去幾個月,真是不堪回首啊!
自從駕機降落西關機場以後,他的任務一直都是核心警衛角色。
先是在藏霞彆院。
最緊張的十多天。
然後是到洛陽。然後是回到金陵。
在總統府又警衛了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終於被放出去。
歐耶!
新鮮的海風!
帶著絲絲的涼意,讓人格外清醒。
渾身充滿動力。
又可以抓日諜了。又有收入了。
雖然,回到金陵以後,夫人將嫁妝正式交給了宋子瑜。
但是,那不是他親手賺來的錢,始終感覺沒有成就感。
必須抓日諜。
狠狠的抓。
狠狠的敲詐勒索。石頭裡也要榨出油來!
咦?
一個黃點出現。
黃點是從海上到來的。坐船。
繼續閉目養神。
等著黃點上岸以後,才斜眼看了一下。
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沒有行李。空手。上岸以後,夾在人群裡麵離開碼頭。
沒事。
繼續閉目養神。
不久以後,又有一個黃點出現。
等他上岸的時候,斜眼看了一下。是一個普通小夥。
沒事。
繼續閉目養神。
不久以後,第三個黃點出現。
咦?
有些驚訝了。
自己才出現碼頭兩小時。
就有三個黃點從這裡上岸?那是相當密集啊!
看來,隨著西北事變的和平解決,紅黨的力量在逐漸的回複,地下黨組織也在默默的增強。
徐恩曾失業了。
現在,紅黨已經可以半公開活動。
按照多方達成的協議,紅黨已經可以在大城市設立辦事處。
但是在上海,暫時還沒聽說。
估計是還得小心謹慎。以免上當。協議是簽訂了。通電也發了。但是相互信任,難。
繼續閉目養神。
忽然,又有一個黃點出現。
懶得睜開眼睛。
紅黨。和他無關。他的目標是日諜。
但是,當黃點上岸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有些驚喜。
赫然是齊九鼎。
他居然也來了。
看來,他是要半公開身份了。
或許,紅黨在上海,也要設立半公開的辦事處了?
是好事。
他張庸和文白將軍都在上海。
他張庸現在的頭銜,除了督察專員,還有憲兵副司令代)。
對。後麵有個括號。暫代。
穀正倫也沒有被撤職。依然是憲兵司令。
都是他侄子在藏霞彆院給他掙回來的。將功贖罪。無功無過。
一個暫代的憲兵副司令能做什麼?張庸也不知道。但是薪水是實實在在的。每個月250法幣。
嫌棄這個數字不好。但是薪水還是要拿的。
蚊子肉也是肉。
光明正大掙來的。焉能不要?
站起來。
向齊九鼎走過去。
齊九鼎看到是他,於是停住腳步。
“齊老板。”張庸笑吟吟的問好。
“張專員。”齊九鼎微笑著點頭。
兩人在西安見過麵。
能夠在那個場合出現的,都是不簡單的人物。
曾經私底下有些聯絡。當然,沒有外人知道。
“齊老板,有空嗎?”
“有事?”
“聊聊。”
“也好。”
“這邊。”
“好。”
兩人走到一邊。
這裡擺了桌椅台凳。都是上等紅木。
在碼頭罰沒的。沒有人認領。那就是他張庸的私產了。包括這個碼頭。
現在誰都知道,吳淞口碼頭,是他張庸的地盤。
誰要是敢覬覦,都不用張庸出麵。自然會有一幫狗腿子幫忙收拾對方。
比如說穀八峰。
比如說孔凡鬆。
在藏霞彆院,兩人是賺足了麵子。
某人回到金陵以後,論功行賞,兩人地位都是暴漲。
林主任也有升遷。
反而是他張庸,被眾多果黨高層集火攻擊。說他自作主張,目無法紀。
他默默扛下所有。挨了一堆的處分。每天在總統府坐蠟。保證某人睡覺不會做噩夢。
最終多了個憲兵副司令代)。
但是無所謂。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這個帽子,戴得牢牢的。
真是扯淡的兩個月。
“長安一彆,快三個月了。張專員似乎很安靜啊!”
“某人晚上睡覺做噩夢。愣是拉著我在總統府坐蠟。否則睡不著。坦白說,我也痛苦得很。”
“現在,某人終於睡得著了?”
“差不多吧。不然,我也不能坐在這裡啊!”
“張專員位高權重,身兼數職,又年紀輕輕的,真可謂前途無量啊!”
齊九鼎含笑。
張庸點點頭。
忽然壓低聲音,“最後天下還不是你們的?”
“我倒是願聞其詳。”齊九鼎搖頭。
“就是因為我這樣的人,都能身居高位,身兼數職,可想而知,這邊的人有多麼糟糕了。”
“這樣的話,似乎不應該從張專員的嘴裡說出來。”
“我這叫人間清醒。”
“但是我也聽說,張專員每天早上醒來,都計算著,如果今天不賺一堆大洋,今天就是虧了。會心情不好……”
“確實是真的。我呆在這裡,守株待兔。就是等著日諜上岸的。”
“茫茫人海,日諜隱藏……”
“來了。”
“什麼?”
“你坐著彆動。我讓你親眼見識見識我撈錢的本事。”
“哦?”
“看著。”
張庸笑吟吟的站起來。
好久沒有抓日諜了。真的。看到日諜還有點小激動。
在金陵也有日諜。但是,他不想呆在金陵。因為隨時會被某人叫回去。如果半夜再做個噩夢,他又麻煩了。
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提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
神情似乎很疲憊。
張庸上前來,將對方攔住,“先生,這邊請。”
男子看著張庸,欲言又止。
旁邊立刻有人上來,將他推搡到旁邊。
“叫什麼名字?”
“什麼?”
“名字。”
“這是我的證件。”
男子有點麻木的拿出一份通行證。
張庸接過來看了看。是天津警察署開具的。是華夏人的身份。
“另外一個名字。”
“什麼?”
“我說伱的另外一個名字是什麼?”
“我沒有……”
“另外一個名字。”
張庸反複訊問。希望心靈感應觸發。
結果,才問到第三遍。就觸發成功。
“尾崎秀實?”
隱約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糟糕……
大水衝了龍王廟……
這家夥是日共。是和中西功一起的。
哦豁了。
係統果然是有bug的。
好像隻認本土的紅黨。
娜塔莎什麼的,在地圖上也是顯示白點。
“你來上海找什麼人?”
“找個朋友。”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叫……”
“叫什麼名字?”
“叫……”
尾崎秀實遲疑著,沒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