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見乾元帝沒說話,心底隻覺這事妥了,嘴上還在滔滔不絕道:
“宋氏歿了,臣弟心底也不好受,可臣弟成婚五載,膝下一個子嗣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總不能讓他掛著個庶子的名頭吧?”
乾元帝麵沉如水,看著對方的目光都開始泛著冷意。
站在邊上的大太監李海嚇得不住擦汗,眼見秦王還在說個不停,他眼皮都快眨抽搐了,對麵那人還是沒反應,隻能無奈歎氣。
所幸這人還沒傻到家,聽得殿中隻剩下自己的聲音,秦王這才發現乾元帝麵色不善的注視著自己,當即“嗝”的一聲止住話頭,翻身跪在床褥上不甘再吱聲。
“來人,秦王言行無狀,舉止有失,著令其禁足於王府三月,此間不得踏出大門半步,如有違令,即刻貶為庶人。”
“喏!”
乾元帝一聲令下,殿外立馬進來一隊禦前侍衛,也不待秦王辯解,直接抬了人就走。
待人走後,乾元帝便將李海喚到跟前,吩咐他查秦王妃的具體死因。
“朕就不信此事竟如此巧合,不過一夜之間,王府正妃產子,側妃也要產子,還恰好一死一活。”
乾元帝端坐龍椅之上,眸光森冷道:
“若此事當真與那趙氏無關,便將其子掛到宋氏名下,也算全了秦王的心思。”
不過是個側妃,還膽敢覬覦正妃之位,簡直可笑。
李海跪在地上,聞言偷偷瞄了一眼乾元帝,試探道:
“陛下,若是此事與趙側妃有關呢?”
此話一出,周遭空氣仿佛凝滯般,令人喘不過氣來。
須臾,就聽乾元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森森殺意道:
“賜其毒酒,夷三族。”
“喏!”李海心中一凜,叩首領旨退下。
秦王府。
秋霜院內。
原本正對著一地碎肉發瘋的趙可妍,腦中突然被係統的尖銳嗡鳴聲吵得險些暈過去。
她滿手血漬的低喝道:“係統,好端端的你發什麼瘋?沒看見我正忙麼?”
自打昨夜生完孩子,她就命人將野狗的屍體暗中運到隔壁屋子,等秦王一走,就立馬打發下人離開,自己強忍著產後撕裂的痛苦,咬著牙一步步挪到旁邊,就為了親自刨出那死嬰的血肉。
沒成想,一夜過去,她連整條狗的腹部都掏空剁碎了看,也沒見著任何血肉的影子。
係統可不管她什麼心情,隻自顧自彈出麵板,丟到趙可妍麵前,焦躁道:
“我還想問問你做了什麼好事呢,你自己瞧瞧這些人的好感度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