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紹建軍這會兒也不跪著了,趕緊起身一把扶住老爺子,看向紹臨深恨聲道:
“看看你乾的好事兒,你現在高興了?”
“嘿,瞧大哥說的什麼話。”
紹臨深一臉無辜道:
“要不是大嫂今天做錯事,大家能打起來嗎?真正的罪魁禍首你不去怪罪,偏偏跑來指責我一個老實人,真是沒天理了。”
“紹臨深,你個臭不要臉的混蛋,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大家能打起來嗎?就你還老實人?我呸,我看你是缺德得都冒煙了。”
何心蓮頂著有些紅腫的臉,眼中都是充斥著對他的恨意。
紹臨深滿不在意,喜歡看就多看幾眼唄,反正他又不會少一塊肉,
他要真輕易放過這對奸/夫/淫/婦,那才是腦子被驢踢了。
要知道,在被何心蓮更改過的世界線中,他們三房這回不止被訛了五十塊錢,還逼得原身這19歲的小夥子娶了比他媽年紀還大的趙寡婦進門。
原身一開始還不同意,趙寡婦就哭鬨著要去縣裡告他強/奸,不得已,原身隻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個老媳婦。
結果自那以後,他們三房不僅得伺候祖宗似的哄著趙寡婦,連她20歲的兒子都三天兩頭跑來打秋風。
一想到這裡,紹臨深心底就惡心的不行。
眼看形勢一邊倒,哪怕趙芳再不甘願,也不得不趕緊表態,說是願意將剩下的錢掏出來。
那姓何的攪家精起碼年輕漂亮,這趙寡婦比自己的年紀都大,真要讓大兒子娶回來,他們家的臉麵才真算是丟儘了。
但他們大房現在是真沒錢。
於是,紹大伯便想讓李村長從隊上支些出來,他們家年尾用工分抵扣。
可這話才起個頭,其他兩房就不樂意了。
如今是紹老爺子當家,大家夥吃住都在一塊,掙的工分也是統一結算後,交由老爺子老太太保管,這都是公中的財物。
你們大房花自己的私房錢解決問題,這誰都沒意見。可涉及大家的利益,可不得鬨翻了麼。
“大哥倒是說的輕巧,你們一家子把工分都拿去抵債,以後吃啥用啥?難不成還得我和二哥兩大家子人給你們當牛做馬?”
紹父繼續撂袖子抬腿,一副要跟紹大伯拚命的架勢,激動得口水都濺到對方臉上,嚇得紅霞姐弟連連後退。
紹二伯也不甘示弱,與紹父肩並肩的鬨騰起來。
他家人更多,前頭連生四朵金花,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可寶貝著呢,怎麼可能因為大哥一家,害得自己兒子吃不飽穿不暖。
“大哥,彆怪做兄弟的心狠,也是你太自私了些,既然是建軍小兩口闖的禍,你倒是讓他們自己想想法子啊,多大人了,還一有事就知道找爹媽。”
二伯娘也是嫌棄的不行,她摟著小兒子站在邊上,小聲道:
“建軍媳婦不是說她娘家有錢又有本事麼,先讓他們去找村裡人借錢呐,到時候寫信讓她爹媽還不就好了。”
得嘞,這話說的,又將話題轉到何心蓮身上。
何心蓮被話堵的有口難言。
她那對狠心的爹媽真要在乎她,就不會連著兩輩子,自己結婚都沒寫封信或寄半點東西過來了。
但她不能說。
自己平時全靠那對爹娘的名義打掩護,利用空間倒賣東西得來的錢票改善生活,要是沒了這個借口,以後怕是沒辦法經常將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用了。
麵對眾人的咄咄相逼,自家丈夫卻半點都不維護自己,何心蓮心底對這個男人的愛意都消散不少。
殊不知對方此刻也是同樣的感受。
在紹建軍看來,今天的一切事端都是這女人搞出來的,現在出了事又緊抓著錢票不放手,連累他爹娘被打被罵,現在還被村裡人當猴兒看。
紹臨深將這對夫妻的神色全看在眼裡,卻還覺得不夠。
與他這個世界的同位體的遭遇比起來,這才哪到哪呀。
眼見騎虎難下,何心蓮最終還是咬牙答應先向村裡人借錢,之後向娘家拿錢還。
實際卻是打定主意,不再將臨時工的工作交給自家丈夫,自己到時候頂上,至於錢……到時候用空間拿些糧站裡的糧食倒賣就行了。
隻要不是在她注意點,不在自己上班時間出事,誰還能查出是自己乾的。
‘紹建軍,這是你逼我的,明明是你自己承諾會愛我護我一輩子,如今卻食言而肥,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何心蓮紅著眼眶瞪著自家丈夫,隻覺心底的悲傷都快逆流成河。
“嘔,賤人就是矯情。”盤古幡在腦海中適時插話,跟紹臨深打賭道:
“深哥,你看這女人表情多搞笑,自己做錯事還覺得自己無辜,反倒怪起彆人來。
要不咱們打個賭吧,猜猜待會兒大房那邊能借到多少錢?”
還不待紹臨深回答,這家夥就開始自說自話道:“我先來,我賭他們一毛錢都借不到,賭注就是誰輸了,誰給對方一縷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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