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來啦。”
紹臨深腦中才響起一道雀躍的聲音,隨即就發現牆根處飛速跑過來一隻油光水滑、胖的跟隻貓大的耗子。
對方在原地轉了一圈,隨即便迫不及待跳過門檻,徑直往堂屋裡跑。
紹臨深緊隨其後,看到屋裡躺了一地的人,隻淡定的將工具放在桌子上,自己不緊不慢將邵家人按照男女分彆排成兩隊。
而後,他還貼心地給家裡的大小漢子們挨個脫掉褲衩子,一字排開,連消毒麻醉都沒用,隻在盤古幡散發出的光暈中,為紹家的爺們們做了一場彆開生麵的挖坑手術。
當然,這期間有幾人痛醒又被打暈,那就不多說了。
反正等紹臨深捶著後腰從地上站起來時,外頭的太陽都快落山了,漫天的紅霞點綴其間,更襯得今日喜慶的氛圍。
“哎,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事兒都能成,今個兒是個好日子……”
紹臨深嘴裡哼著歌,還不忘也給家裡的爺們們一個個拗斷腳板,強行用布條固定好腳形,保管給他們弄出標準的三寸金蓮。
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家家戶戶的煙囪裡都冒起炊煙,紹臨深總算將事情準備妥當。
他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氣,這才到院中打水衝洗手上的血漬。
盤古幡看他一搖三晃的走路姿勢,彆扭的渾身鼠毛都忍不住炸開,牙疼道:
“深哥,你要不要給自己也擺正下腳丫子,你這腳要再長下去,估計走路都得人扶著。嘖,裹腳真是世界上最邪惡的酷刑之一。”
“所以我得讓他們也好好體驗一下,原身受過的苦啊。”
“人呐,刀子沒落在自己身上,都不會覺得疼。”
紹臨深半倚在台階上,從空間裡拿出一份熱氣騰騰的番茄雞蛋蓋飯,不是沒有其他葷菜,但他看了一下午的臟東西,現在眼疼的厲害,就想吃點清淡的。
一人一鼠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直到堂屋裡傳來陣陣微弱的呻吟聲,他們才默契的止住話頭,抬腳往屋裡走。
屋內,昏暗的環境中不時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
地上三個大老爺們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要不是嘴裡還哼哼唧唧發出幾聲低呼,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們沒氣了呢。
紹臨深這會兒就盤腿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男女老少,旁邊的大耗子也是人模人樣的用後肢相互交疊在一處,整得跟個打坐念經的和尚似的。
“咳咳咳——”
一連串咳嗽在紹父嘴裡發出,他率先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還沒等他回憶起中午發生的事情,就被下身傳來的巨痛奪去所有心神。
他顫著手往襠部一摸,竟隻感覺到那地方一片平整,原本存在的二兩肉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啊啊啊——”
也不知是痛還是慌,紹父雙眼瞪得老大,嘴裡不住哀嚎著,倒把其他人都喊醒了。
這下子,哭嚎的就不止紹父一個人了。
紹臨深早就堵住了耳朵,倒是不怕他們此起彼伏的叫嚷聲震破耳膜,但為了避免村裡人被他們嚇著,他還是好心的把手裡握著的遙控輕輕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