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驚駭退開,獨留楚昊在原地瘋狂抓撓慘嚎,那些裹住身體的衣服被他一件件扯爛,不過短短幾分鐘,這人渾身的血肉就跟下餃子一樣不斷掉落。
“啪嗒,啪嗒……”
紅紅白白的肉塊上覆蓋著一張張的鬼麵,那些東西哪怕掉在地上,也依舊活蹦亂跳的挪動著,就像坑裡地蛆蟲般。
而楚昊本人此時早已沒了人樣,他的臉部腐爛得可以看到裡麵的骨頭,牙齒沒了雙唇的遮蔽,裸露在外,上麵還沾染著些許膿液。
一雙凸起的眼珠突兀的瞪著,失去上眼皮覆蓋後,幾乎能看到半露的眼球。
最嚴重的還是軀乾部分,失去血肉的庇護後,那些內臟,肋骨都開始一一顯露在人們視線當中。
並在男人不斷翻滾磨蹭地麵時,一點點掉落出來,偏偏因著他體內還未消散乾淨的陰氣,而勉強吊著一口氣。
“嘔——”
此時此刻,不論是屏幕外的市民,還是在場眾人,無不被這惡心的場景弄的反胃。
鬼麵瘡,多是出現在罪惡滔天之人的身上,其為冤死者的怨氣所為,在投身仇人體內後,就會長出類似人臉的大包。
原先楚昊氣運如洪,自身又有修為作依仗,對於那些怨氣不過是助長契約鬼物晉升的資糧,但如今局勢逆轉,對方當初犯下的罪行,自然立馬就報應在身上。
看到對方這副慘狀,洞窟內,原本因為此行修為折損,亦或是身受重傷的的人們心有戚戚,一時竟都沉寂下來,再不敢隨便冒頭。
紹臨深環視一圈,意味深長道: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彆仗著自己本事大,就肆意殘害人命,儘做些喪儘天良的事情。”
“畢竟,你覺得自己厲害,總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存在。”
以靈調局為首,趕來救援的人們聞言目光凝聚在他身上,有人試探出聲:
“紹先生這回興師動眾,搞出這麼大動靜,就隻是為了懲戒楚昊一人?那視頻的事……”
“哎哎,你們可彆亂給我扣帽子啊。”
紹臨深打斷道:
“我就是看姓楚的不爽,知道他轉托人邀請我出城獵鬼,我才留了個心眼,進洞後稍稍改動了一下陣法,其他可不關我的事。”
“你們要不信,可以問問柳小姐啊,她可是這回的發起人。”
見他不上當,靈調局的人一時臉黑如鍋底,卻也還是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到柳如霜身上。
畢竟,以前楚、柳二人的關係還扯著一層遮羞布,遮遮掩掩的,礙於楚昊也算a市年輕有為的才俊,那招蜂引蝶的風流韻事大家也略有耳聞,因此倒也不好說破。
可方才的視頻中,雙方可親口承認的他們的關係,再加上這事的確是柳如霜經手的,一時間網上罵聲不斷,市民們都在強烈要求將這女人踢出靈調局,免得以後再害人害己。
甚至,還有人查到這女人當初就是走後門進的靈調局,背靠a市幾大家族之一的柳家,不滿的情緒越發厲害了,人人都開始抵製柳家的產業。
一時間,柳家和柳如霜在a市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連帶著那些跟楚昊不清不楚的女人們,也都被扒出來,遭到人們的唾罵和鄙夷。
曾經那些女人從楚昊身上得到多少好處,如今就將以十倍、數十倍的傾吐出來。
而此時還在洞窟內的柳如霜,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冷傲清高的姿態再也維持不下去,她狼狽的捂著臉,跪坐在地上隻低聲啜泣著:
“我也是被騙的,我真不知道他會這麼做,我……這不關我的事。”
靈調局眾人麵露失望。
‘出事了,你說被騙,一開始怎麼不好好調查清楚?’
‘哪怕是同局裡彙報一聲,而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鬨不出這麼大的事情。’
眾人在洞窟內地毯式搜尋一遍,還是沒發現監控攝像頭的位置,哪怕根據視頻位置尋找,也隻看到一片空氣,當下也不敢當著廣大市民的麵鬨起來。
柳如霜被停職查辦,同她一起出來的幾個同事也收到了處分。
至於那些為了巴結柳家,或者衝柳如霜來的公子哥們也一個個被家族打斷腿帶了回去。
這些都是明麵上的懲罰,背地裡,還不知有多少懲戒等著他們。
至於罪魁禍首——
“如霜,如霜,你救救我,我也是被那對奸夫淫婦欺騙了,我是愛你的,你忘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嗎?”
“柳如霜!我救過你那麼多次,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麼不能原諒我這一回?”
已經跟死屍沒什麼區彆的楚昊依舊掙紮著。
看到柳如霜要離開,趴在地上不住衝對方哀求,眼見對方充耳不聞,他不禁破口大罵,在被人一腳碾進泥裡後,還拚命將腦袋抬起來。
看著自己即將被扔進火堆中,像先前的那堆爛肉一樣被活活燒死,他被嚇得失禁,又開始裝瘋賣傻起來。
可惜大家都不吃這套,為怕這人死後還不消停,大家直接在火堆周圍布下層層滅魂陣,又往火堆中釋放了不少烈火符和誅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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