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臨深卻懶得再看這女人滿臉做作的神態,真要是在乎兒子,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病死?
明明有無數種籌錢的辦法,怎麼就隻會跟丈夫死磕?
究竟是為了拿孩子跟丈夫賭氣,還是真腦殘到想不出法子,她自己心知肚明。
許是沒料到紹臨深會是這種態度,女人呆滯了片刻,這會兒倒是學會解釋了。
她看著丈夫,滿臉痛心失望道:
“紹宴祈,沒想到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模樣。你怪我沒照顧好孩子,可你又好到哪裡去?”
“哪怕我有再多不是,至少時時陪伴在孩子身邊,關心照顧他的人是我!”
‘你照顧個鬼,好好一孩子都給你整死了,居然還有臉說出口。’
紹臨深看著仰著脖子,跟隻鬥雞似的女人,恨不能跳起來也賞她一個大鼻竇。
原主能活到五歲命也是硬,換成其他孩子,怕是再來十條命都不夠謔謔。
一千塊的確不夠花,可這女人但凡給她爸媽訴個苦,跟丈夫說清楚,亦或是賣幾件衣服包包,都夠母子倆過上好日子,哪用得著把生活過得摳摳搜搜?
哦,紹臨深想起來。
人家是女主嘛,就愛玩我不說,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的騷操作,就指望對方主動想到問題出在哪裡。
什麼?沒發現。
那就是對方不愛自己,她也就沒必要再講。
至於死了的孩子,她自會帶著對方的那一份好好活著,讓前夫追悔莫及。
紹臨深看著一言不合又啃在一起的兩人,麵無表情的將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擲,飛濺的玻璃渣直接將親得忘我的兩人驚醒。
“對不起,爸爸,我沒力氣手滑了。”
看著腳跟被劃傷的夫妻倆,紹臨深滿臉無辜的盯著他們。
紹宴祈陰沉著臉,看著麵前舉止扭捏,性格陰翳的兒子,眼中閃過一張精致可愛的娃娃臉,心底對於這母子倆越發不耐。
這孩子是被他媽媽養廢了。
跟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萱萱一比簡直沒法拿出手。
他推開蹲在自己腳邊,捂著自己的傷口心疼得淚眼婆娑的女人,讓門口的秘書將孩子送到自己爸媽那裡。
至於眼前這個女人——
紹宴祈眼神微暗,一把扯起對方,拽著人就往醫院外走。
眼看那對癲公癲婆相互糾纏著越走越遠,紹臨深歪了歪腦袋,在陳秘書一臉茫然的目光中,抬手朝兩人比劃了一個投擲的動作。
而後他就被這位陳秘書抱著,送往紹家老兩口那裡去。
一路上,紹臨深都是一副神經兮兮的表情,衝著陳秘書笑得異常燦爛,直把對方看的毛骨悚然,心裡都忍不住嘀咕,是不是那位總裁夫人跟孩子說了什麼。
可那女人一向清高自傲,壓根不屑同彆人解釋,就因為他摸清了對方的情況,才敢把手伸到母子倆的生活費裡。
可,今天這小崽子的表現,總讓陳秘書心底毛毛的,最終忍不住問道:
“小……小少爺,你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今天怎麼這樣看著我?”
紹臨深沒回答他,隻看了下近在咫尺的彆墅大門,趴在男人耳邊反問道:
“陳叔叔,你有做過虧心事嗎?”
“聽說做壞事的人,可是會受到懲罰哦。”
陳秘書瞳孔微縮,身體僵硬了一瞬,轉而神色如常的將孩子交給出來的保姆照看,說完自家總裁的囑咐,轉身就走。
但他卻沒發現,自己背後正貼著一張常人看不見的符紙,此時散發著濃鬱的不祥之氣。
紹家老兩口居住的彆墅,內部裝修金碧輝煌,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豪華的氣息,那布局那配置,生怕彆人瞧不出主人家有錢似的。
紹家老兩口這會兒正在吃早飯,看到紹臨深被保姆帶進來,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隻自顧自坐在椅子上,吃著桌上的大魚大肉。
壓根不管什麼三高問題,在他們看來能吃是福,彆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至於站在邊上的大孫子,他們恨不得這小兔崽子立馬消失。
網上的醜聞,他們又不是沒看到,在老兩口心裡,這對母子就是喪門星。
尤其是這小崽子的媽,壓根配不上他們兒子。
老兩口窮苦了一輩子,腿上泥巴都沒搓乾淨,眼瞅著自家兒子越來越有出息,就開始嫌棄這個兒媳婦,覺得“普通”家庭出身的肖白嫿配不上他們的兒子。
更是整天攛掇著讓小夫妻倆離婚,主動給兒子物色女人。
特彆是他們兒子的白月光就很不錯,除了曾結過婚,有個女兒外,樣樣優秀。
不僅是國外有名的設計師,還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身後更有一大筆前夫留下的遺產,對方要是嫁進紹家,還能給自家兒子添助力,可比那姓肖的女人強一萬倍。
至於紹臨深這個大孫子,自家兒子都不稀罕,他們還在乎這乾嘛?想要孫子以後多的是。
紹臨深看他們故意冷著自己,早就清楚兩人德行的他,隻低著頭,一副小可憐模樣的站在角落裡,餘光卻瞥向半空,看著已經架好攝像機,隱匿在邊上的盤古幡比劃了一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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