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就在肖白嫿失去意識的這段期間,院裡的醫生使儘手段都沒法將她的高燒退下來,再這麼下去,怕是人都要被活活燒死。
肖家夫妻倆心急如焚,將這方麵的專家都請來看診,也不過是讓肖白嫿的病情好轉一些,但依舊是反反複複發燒,幾次被下達病危通知。
才短短幾天的功夫,肖白嫿那原本嬌豔欲滴的模樣,就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活脫脫像朵被曬得沒了水分的玫瑰,就剩那枯黃乾巴的花瓣了。
所幸,肖白嫿的高燒終於退去,然而,長時間的高燒致使其器官受損,短期內她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屎尿排泄。
不僅如此,麵部神經也遭受損害,致使她麵容扭曲,眼斜嘴歪,開口說話時,口水便會不由自主地從嘴角流淌而出,言語更是結巴不暢。
蘇醒後的肖白嫿得知這一狀況後,情緒崩潰,開始變得癲狂,整日尋死覓活的。
而林修晟前來探望時,也被阻攔在病房之外。
“砰——”
一隻水杯砸在地上,碎裂的玻璃飛濺得到處都是,肖父肖母看到女兒這副模樣,也是心痛如絞。
“走,讓,讓他……走,啊……我不,不要這樣……見他。”
短短一句,肖白嫿說的口水四濺,下巴處同樣被濕漉漉的糊上一層唾液。
她用被子裹著自己,一邊將能碰到的所有東西都往地上砸。
夫妻倆不敢再刺激到女兒,隻能含著淚退出病房。
卻不料原本被攔在外麵的男人,這會兒趁機闖了進來,全然不顧砸落在身上的東西,徑直跨步將肖白嫿緊緊擁入懷中。
那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盯著她,在肖白嫿驚愕的目光中,低頭吻上她的唇。
漫長的深吻結束後,林修晟緩緩抬頭,眼神中滿是深情地凝視著女人,一臉鄭重道:
“你想把我推到哪裡去?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肖白嫿,我再說一次,我愛你,不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對你的愛始終不變。
若是你還覺得我在撒謊,覺得我的存在讓你難受,那好,我可以就此退出你的生活,不再出現。”
說罷,林修晟深深看了女人一眼,起身就準備離開。
“不,彆……彆走。”
肖白嫿慌忙拉住男人的手,淚水從眼裡奪眶而出,她滿是感動的死死抱住男人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旁的肖母見狀心疼的正要上前,卻被丈夫攔住。
肖父神色幽深的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衝妻子搖了搖頭,帶著對方出了病房,把空間讓給這對情侶。
林修晟察覺到動靜,隻微微側了側腦袋,依舊深情款款的摟著肖白嫿柔聲安慰,花了半天功夫,總算將對方哄入睡。
在細心為女人蓋好被子後,他才抿著唇一路出了醫院,開著車疾馳到一處僻靜角落,半彎著腰,吐得險些連膽汁都嘔出來。
等到他恢複正常,才看到手機裡有一條肖父發來的未讀短息。
林修晟捏著衣領低頭嗅到上麵的異味,讓助理給他送來一套同款服飾,等到收拾整齊,才重新開車來到肖家。
書房內。
肖父看著眼前謙和有禮的青年,將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放到桌麵推給對方,神色溫和道:
“難得你對嫿嫿始終不離不棄,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從小任性慣了,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
唉,她以後的脾氣隻會更大,這裡麵肯定會讓你受不少委屈,這5的股份就當是我給你……”
“肖伯父!”
林修晟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
“如果我是為了得到這些股份,那就不配得到嫿嫿的愛,還請你把東西收回去,不要玷汙我對她的感情。”
說著,他像是無法忍受被人這般羞辱,臉色都變得難看許多,額間的青筋都開始若隱若現,卻還強忍著脾氣,坐在椅子上不曾甩手離開。
肖父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裡,心底總算滿意幾分,連嘴角都朝上勾了勾,轉瞬間卻又板著臉道:
“你還年輕,現在可以做到有情飲水飽,等以後後悔了,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
肖父這話也不完全是試探。
他是個商人,從來都是利益至上,有這些股份在,哪怕這小子以後對自己女兒沒感情了,看在利益的份上,起碼能繼續哄著他女兒。
當然,這5的股份也是有條件的,不可能讓對方輕易到手。
林修晟心底也清楚這老鬼沒那麼好對付,他冷著臉,在對方的注視下拿起股份轉讓書直接撕成兩半。
而後對著肖父依舊是之前那套說辭,末了,才黑著臉表示怕肖白嫿醒來看不見自己會生氣,這才轉身氣衝衝的離開。
等走後,肖母才從裡間出來,她神色滿意的看著丈夫,睨了一眼對方,沒好氣道:
“這下你放心了?修晟這孩子可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他什麼人品,你還不清楚嗎?”
“比起嫿嫿之前找的那個不三不四的家夥,可不知道要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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