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彆墅內。
肖母近來可謂春風得意,就連原本最讓她頭疼操心的女兒,現在也如脫胎換骨般變得懂事許多,甚至還學會了體貼家人,宛如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她看著跟廚師學煲湯的女兒,既欣慰又心疼,道:
“你這孩子,有什麼想喝的隻管讓人去做就好,乾什麼還自己跑廚房去親自動手,瞧瞧身上都弄得一身油煙味。”
肖母拿紙巾給女兒擦汗,卻反被對方塞了一碗老鴨湯。
肖白嫿吐了吐舌頭,笑的一臉討好道:
“媽,我錯了還不行麼,您就彆嘮叨啦,我這不是擔心你和爸的身體,特意給你們補一補嘛。你要再說我,我可就真走了?!”
她說著,還故意作怪似的扭過身,抬腳朝大門口走的一步,被肖母嫌棄地在胳膊上拍了一下,她才又摟著肖母親親熱熱貼在一處聊天。
自家女兒關心自己,哪怕小兩口在肖家一直住下去,肖母都樂意至極。
肖母心裡甜滋滋的,麵上還是勸女兒偶爾也得回林家住幾天,彆讓親家公他們心裡起疙瘩。
“他們才不會呢,公公婆婆都是明理的人,他們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
肖白嫿回了一句,而後又像是才想起什麼般,起身端起桌上的另外一盅湯,道:
“爸爸和哥在書房待這麼久,估計也累了,我去給他們送點湯。”
說著,人就往樓上走。
結果,她才開門進去,書房內的議論聲旋即戛然而止。
肖白嫿眸中掠過一絲慍怒之色,轉身關門之際複又恢複常態,甚至將補湯置於桌上時,還狀似漫不經心地調笑道:
“爸,你不是身子骨才剛好麼,怎麼又拉著哥哥聊工作的事。”
“要是公司真這麼忙,乾脆我也去公司幫哥哥好了,省的你天天操心這操心那的。”
這話一出,肖大哥隻笑著還沒說話,肖父倒先一口回絕道:
“你又不會這些,彆到時候反而給你哥添亂。”
說罷,肖父十分順手的給女兒轉了五十萬,讓對方去逛街也好,去美容護膚也罷,公司的事情就彆瞎摻和。
這閨女自打上回生病麵部有損後,就迷上各種稀奇古怪的偏方。
什麼毒蛇燉烏雞,以毒攻毒治臉法;黃鱔刮臉法;針灸放血法等等,那張臉沒好多少,人倒是又顯瘦不少,看著跟披著人皮骷髏成精一樣。
最後還是肖父發了火,才把這臭丫頭的這種自殘行徑遏製住,可也因著這事,之前肖父生病對方連回來看一眼都沒有。
肖白嫿也想到這事,不悅的撇了撇嘴,哪怕在屋裡也依舊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她看了眼低頭喝湯的肖父,半開玩笑道:
“爸說話也太難聽了,我怎麼就給人添亂了?我不會的可以學嘛,難道你怕我跟哥哥搶公司啊?”
【哼,這老不死的說什麼寵我愛我,結果還是最偏心大哥。】
肖白嫿麵上依舊樂嗬嗬的傻笑,心底卻恨不能直接往湯裡放藥,直接吃死這父子倆。
偏偏屋裡的兩個男人都覺自家女兒/妹子心直口快,沒什麼心眼,剛剛的話純粹就是在開玩笑。
因此肖父喝完湯,還耐心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