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被砍了紅腸的半大蟲族頓時在地上扭曲翻滾起來。
它們的腹部不斷傳出一陣陣聲波,腹部原本囂張的八根觸手也扭曲蜷縮在一起。
其餘健全的半大蟲族頓時不管不顧衝了過來。
陸鹿露一驚,意識到有點玩過火了,頓時拿起槍給了衝到近前的三隻半大蟲族一槍。
液氮消耗太大,再這樣下去,不說能不能帶常明月離開,就是從這裡到常明月身邊也難。
於是陸鹿露拚命往外跑,身上的防護服被砍得稀爛,頭盔上吸上來不少紅腸。
直到那些紅腸徹底影響了她的視線,她這才又發了狠地把紅腸往下拽,然後抓在手裡用光劍給它們做絕育。
頭盔上被吸得遍布蛛網般的裂痕,陸鹿露手套被腐蝕得到了最下麵一層。
咯咯咯……
咯咯咯………
就在陸鹿露快要憑借一己之力,把所有能動的半大蟲族都絕育了時,維修通道的四麵八方都響起無數咯咯聲。
陸鹿露一驚。
她有理由懷疑,那些成年蟲族感應到它們的蟲族花朵被她大批絕育,現在正在往這邊趕。
“cao!”
陸鹿露難得爆了粗口。
她迅速把手上攥著已經割斷的紅腸一扔,腳踏冰凍嬰兒蟲族,踩爆它們的白腦袋後,一個滑鏟,帥氣地到了常明月身邊。
倒不是她多餘耍帥,而是冰麵太滑了,控製不住地打滑。
常明月所處的位置是甲板的最邊緣,欄杆下方就是正在不停轉動的飛行器齒輪和鏈條,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再堅硬的盔甲也得被攪成肉泥。
“學姐!”
陸鹿露的頭盔已經離開,外界腥臭的空氣不斷順著裂口鑽進她的鼻腔。
她看著常明月頭盔上占據大半部分頭盔的粗壯紅腸,明白這和半大蟲族的紅腸不是一個檔次,自己徒手掰不動。
於是她顫抖著把冰凍槍口對準了常明月的頭盔:“學姐,要是你不小心被我凍成麵癱了……我一定掙錢給你治療。”
陸鹿露說完,扣動了扳機。
砰
頭盔連著頭盔上盤旋蠕動的紅腸瞬間被凍結。
“咯咯!”
甲板不遠處的旋轉樓梯上,滑下來四五隻成年蟲族。
陸鹿露身體一哆嗦,立即去拔常明月的頭盔。
其實經過剛剛的一切,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能扛到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
“陸鹿露………不怕………不怕……學姐也不怕……不怕……”
陸鹿露聲音已經戴上了哭腔,她的頭盔已經壞了,要是被那些成年蟲族抓住,說不定也要被強行變成蟲母。
她怕雖怕,動作卻是快準狠。
在兩隻成年蟲族跨過地上那些冰凍嬰兒和在地上痛得打滾的半大蟲族躥到陸鹿露身後二十米處時,陸鹿露終於把頭盔以及頭盔上那被凍住的紅腸拽了下來。
“學姐彆怕我帶你………臥槽!”
陸鹿露眼睛瞪大。
在防護服裡麵,有一個投影器,3d投影器效果十分逼真,常明月的虛影如同此人就在眼前一般。
陸鹿露此刻嘴裡很想罵點什麼,但比起白忙活一場的鬱悶,歡喜和慶幸更甚。
太好啦。
常明月沒事。
砰
一光劍把那個投影儀乾碎,陸鹿露起身就要跑。
可已經晚了。
四五隻成年蟲族已經往這邊奔來。
而四通八達的維修通道上,還有至少五十多隻成年蟲族往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