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點頭,但又搖頭:“我們找到宮上將的時候,他已經暈倒了,至於肢體接觸……是暈倒後的………暈倒前什麼情況我們沒人看到。”
玫瑰眯眼喃喃:“陸鹿露?”
她瞳孔一點點放大,嘴角勾起:“又來一個軟肋了麼?”
………………………
治療艙裡。
宮莫生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的瞬間,迷茫散去,目光恢複了陰暗。
他從艙中坐了起來,垂眼,看著自己的手。
陸鹿露正躺在他旁邊,小拇指被他的小拇指緊緊勾著。
宮莫生眼睫一顫,鬆開了陸鹿露的手指。
看著分開的手指,宮莫生沉默片刻,忽然皺起眉。
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昏迷後,陸鹿露的手指是鬆的,是他,一直勾著她。
還真是………
一如既往地無可救藥………
宮莫生靠著治療艙,低頭看著睡在旁邊的陸鹿露。
不知看了多久,他閉了閉眼,打開治療艙,出去了。
艙內,陸鹿露靜靜躺著,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林宇得知哥哥醒了,第一時間衝了進去,見哥哥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問題,頓時就急了:“你怎麼出來了!你進去躺會呀!”
他指了指治療艙,示意宮莫生躺進去。
宮莫生抬眼,剔透的鴛鴦眼在林宇紅紅的眼眶上停留片刻,移開眼,聲音有些冷:“告訴你父親,我的精神絲沒事。”
林宇一愣,隨即臉色有些難看,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為什麼一直配合林束易用自己的身體做那些研究!?”
“為什麼!?”
“你明明可以不聽他的話!你明明可以不聽他的話!到底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折騰自己的身體!?”
“哥,你明明也會痛,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那麼慘!?”
“你上輩子就已經夠慘了,為什麼這輩子還要折騰自己!?”
林宇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但字字句句咬得很重。
宮莫生看著他,目光裡閃過一絲嘲諷:“慘?”
“你覺得我很慘?”
林宇看到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乾脆把重症室門一鎖,看著宮莫生怒吼:“嬰兒時期被親生母親挖眼不慘!?一輩子因為血統和身份被劇情左右、逼得你處處倒黴也不慘?!好不容易找到母親,卻被母親厭惡拋棄你也不慘?!”
“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做慘!”
看著林宇,宮莫生難得露出了一絲真心實意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