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蘇燦被驚得一個後退,又退回了屋內。
下一秒門簾浮動,一個腦袋從外麵探進來,蘇燦條件反射地想要出拳,卻在看清那張臉後緊急收了手。
“你乾嘛呢?怎麼還不出來?”
探進來的腦袋竟是劉奮進,說話間,他已掀起了門簾,在屋內光線照耀下,蘇燦才看清,剛剛自己看到的猙獰麵孔竟是對麵房間門簾上繡著的圖樣。
“這什麼玩意!”蘇燦指著對麵的門簾,心有餘悸。
“哦?”劉奮進順著蘇燦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後不以為意道,“這個啊,是麅鴞,就是大家常說的饕餮,辟邪的!這裡每個簾子上都有。”
劉奮進說著還將手中抓著的門簾翻過來給蘇燦看,隨著劉奮進的動作,隻見一個人首羊身的動物圖樣完整地展現在了蘇燦麵前。外麵光線不好,加上圖案繡得栩栩如生,猛然間撞上,是個人都會嚇一跳,蘇燦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繡這個乾嘛?你們這兒的圖騰?”蘇燦說著也走出了房門。
出了門是一條光線昏暗的走廊,借著走廊儘頭窗子透入的陽光,能看到兩側對稱分布著幾扇門,每扇門的後麵都掛著一個繡著同樣圖案的門簾。
“它可不是圖騰,有傳言幾十年前有麅鴞從後山上下來進寨子吃人,被大家聯手打跑了,大家為了紀念老一輩的功績,就做了一些圖樣放在寨子裡,這裡陰氣最重,所有掛得多了些,一會兒出去了還能在其他地方看到呢。”
蘇燦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走廊中。放眼望去,麵前隻有一扇門敞開著,裡麵的光景被掛在外側的簾子所遮擋,透出幾縷光線。視線抬高,蘇燦與一隻透過簾子縫隙向外窺視的眼睛對個正著。蘇燦正要上前細看,隻見簾後人影一晃,房門“哐”的一聲合上了。
“我去,嚇我一跳!”
劉奮進被關門聲驚得一個哆嗦,小聲嘟囔了句什麼。蘇燦沒有聽清,也並不在意,而是徑直走向那扇已經關閉的房門。
“乾什麼去?”察覺到蘇燦的動作,劉奮進問道。
“屋裡有人。”蘇燦沙啞地說。
“有人嗎?那正好和他說一聲,我把你帶走了。”聞言劉奮進直接上前掀起簾子,推開了剛合上的房門。
隨著簾子被掀起,屋內的景象也展現在眼前,裡麵擺設十分簡單,一眼可見,然而並沒有人在。
“哪有人啊!我就說嘛,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在,更何況還是在這兒!”劉奮進邊自顧自說著邊向後退著想要關門。
“可是剛剛那門——”蘇燦見狀也是一驚,開口說道。
“這樓的結構設計不合理,總有過堂風,來這兒的人平時都是隨手關門的,免得忽然來一下,把人嚇一跳,這屋也不知道是誰忘記關門了。”劉奮進打斷了蘇燦的話說道。
蘇燦聽完,越過劉奮進走進屋內查看,這是一個與他之前所在房間類似的屋子,並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蘇燦暗道難道是自己之前看錯了!
此時劉奮進已開始催促,蘇燦隻好壓下心中疑慮,跟上了劉奮進的腳步。然而,蘇燦沒有注意到,當他和劉奮進走後,本已經關上房門再次悄悄打開,一雙眼睛透過簾子縫隙緊盯著蘇燦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樓梯口。
兩人沿著走廊一側的樓梯下樓,一樓是一個大廳,用隔斷隔出了幾個區域,零散的擺著一些連排座椅和醫用器械,大廳門口歪歪扭扭的堆著幾十箱礦泉水,把出口都遮擋住了大半,看起來像是被胡亂卸在這裡,沒來得及整理人就匆匆離開了。劉奮進走過去拿起一瓶遞給蘇燦,蘇燦接過喝一口潤了潤乾澀的喉嚨,隨後跟著劉奮進繞開礦泉水走出大廳。
外麵是一條寬闊的水泥路,路兩側緊密排布著或高或低的店鋪,看起來是一條主要街道。街上沒人,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蘇燦回頭,這才看清之前所處的建築是一棟二層小樓,牆麵刷著綠色的塗料,小半麵覆著一層爬山虎,部分牆皮已經脫落,顯出斑駁的痕跡。
蘇燦正要收回視線,餘光忽然瞥到二樓一扇窗後有黑影一閃而過,蘇燦這一次看得清楚,那是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剛剛一直隔著玻璃窗盯視著他。然而劉奮進似乎毫無所覺,招呼蘇燦一聲就沿著水泥路向北麵走去。
蘇燦又將二層小樓仔細打量了一遍,視線移回女人出現的那扇窗,確定那就是他們之前進去查看的房間,之前他並沒有看錯,那屋裡的確有人。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女人躲在了哪裡?窗子並沒有安裝防盜鐵欄,難道說女人在他們進門時翻出了窗外?蘇燦望向窗外布滿爬山虎的牆壁有些疑惑。然而還不待他深思,劉奮進那邊已經開始催促了。蘇燦隻能收回對小樓的關注,小跑著跟上了劉奮進。
將注意力轉向街道,路兩側的店鋪占地不大但經營類彆豐富,店麵裝潢風格統一,主打的就是一個古色古香。此時,所有的店鋪都門戶大開,顯然是正在營業,可放眼望去店鋪內卻未見一人。如果說僅有一兩戶的店家不在也勉強說得過去,但所有店鋪都空無一人就有些詭異了,再聯想到之前暗中偷窺的人影,蘇燦感覺這裡處處都透著讓人不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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