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出現在禮堂上,人群中立即響起了一片起哄聲。
來人正是常賦晦,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似乎特意打扮過,看起來很精神。
“繼續吧。”常賦晦麵對著蘇燦站定,微笑著說。
“我媳婦剛跑,你就上來了,這來得怪及時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蘇燦挑了挑眉。
常賦晦笑了笑,沒接話,那邊禮官再次開腔,台上兩人默契地行完最後一禮,終於結束了這場荒唐的鬨劇。
拜完堂後,有支客招呼台下眾人去吃流水席,看熱鬨的人們陸續和常賦晦表達過恭喜後,也都離開院子前去吃席了。與賓客們寒暄了一會兒,常賦晦才走過去與依舊坐在主位上的李老和黃老打招呼。
“少主竟然趕回來了,看來對這個婚事很滿意啊!”黃老依舊冷著張臉,說話的語氣仿佛在挑刺一般。
“趕回來好啊!這樣也免得委屈我們小蘇了。”李老則樂嗬嗬地打著圓場。
“之前有事情耽擱,回來晚了些,麻煩二老操持了。”常賦晦對李老和黃老的態度卻是十分恭敬。
“行了,和我們兩個老家夥客氣什麼,你們先收拾著,我們也該回去了。”
李老說著站起身,拍了拍常賦晦的肩膀,一旁的黃老也跟著站起身來。
“也好,二老先回去歇著,等得了空我再去看你們。”常賦晦聞言也未挽留。
告彆之後,李老和黃老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院門口走去。
待到兩位長老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林垚和顧念才上前同常賦晦打招呼,約好晚些時候再聊後也隨著人群離開。人都走後,院子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我算好了時間,原本是可以趕在拜堂前到的,可是今天寨門值守的是孫大哥,不讓開車進寨,我一路跑過來差點誤了時間,對不住了。”常賦晦忽然對蘇燦解釋。
“沒事,反正都是假的,是你是雞無所謂,你不必自責。”蘇燦卻對常賦晦是否出席感到無所謂。
“……”
“少主可是很努力地趕回來的,他還讓我們幫忙拖時間呢,就是為了能趕上拜堂!”劉奮進見蘇燦沒領會到常賦晦的用心,連忙幫腔道。
“的確,少主是用了心的,最後也算是趕上了,蘇燦你就彆在意這些小瑕疵了。”胡璐依竟也幫著劉奮進說話,顯然是誤會了蘇燦的意思。
“我沒在意,是真的感覺沒關係!”蘇燦無辜地為自己辯解。
“麻煩你們了。”那頭劉奮進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常賦晦製止,拍拍他的肩膀對著兩人道謝,“那邊應該開席了,都忙了半天了,快去吃飯吧。”
“你竟然還讓他們拖延時間!”兩人走後,蘇燦驚訝地望向常賦晦,自己恨不得一秒就結束的事兒,這人還要主動搞事情,慫恿劉奮進和胡璐依現場發難,把自己的“雞媳婦”都嚇跑了。
“畢竟是自己的婚禮,總想著要親自參與一下。”常賦晦麵不改色地回道,“先不說這個,我們先進去換衣服,一會兒還得去訓練場,給大家敬酒呢。”
“去訓練場敬酒?”蘇燦疑惑地問。
“席麵就設在訓練場的小場,那離食堂近,供餐也方便。”常賦晦道,“為了慶祝我們結婚,寨子裡打算擺三天的流水席,今天設在訓練場,後兩天就直接在食堂,大家都可以免費到那兒去吃飯。”
“還挺隆重的,陳家的喪事最開始也是這麼計劃的?不會是把他家的席麵直接挪來用了吧?”蘇燦問。
常賦晦一愣,原本議事廳為了壓煞讓他提前辦婚禮時,他是沒有感覺的。左右不過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的手段而已,定在哪一天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是越早越能儘快解決麻煩。而現在,從蘇燦口中聽到他在大喜的日子,提起這麼不吉利的事兒,常賦晦竟忽然感覺有些彆扭來。
二人乘坐婚車到訓練場時,劉奮進和胡璐依早已經等在了門口。此時,訓練場裡麵已經坐滿了人,周圍充作觀眾席的座椅都被撤走,換成了一張張圓桌布滿了整個場地。
“師兄,你回來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啊!”
這時,一個爽朗的女聲響起,蘇燦抬頭看去,正是之前見過的吳豔。
“吳姐,剛還想著在典禮上怎麼沒看到你,原來你已經到了。”看見吳豔,劉奮進高興地迎了上去。
“之前一直在這邊忙,沒分開身去典禮,師兄,應該不會介意吧。”吳豔說著望向常賦晦。
“少主怎麼會怪你,你那麼厲害,整場婚禮從頭到尾都靠你張羅著,少主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劉奮進立即接道。
“辛苦你了。”常賦晦也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對吳豔點點頭。
“哪裡話,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這關係,還和我客氣什麼。”吳豔也爽朗地笑了起來。
“顯著你了,少主還沒說話,淨聽你在這兒叭叭了。”胡璐依狠撞了劉奮進一下,走到蘇燦身邊,“該敬酒了,蘇燦,彆杵在門口了,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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