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到了三六年春天,時光悄然流逝。
杜飛趁著這大半年的時間,憑借係統兌換的探索之眼,四處探尋老房子,地下裡埋藏的寶貝,收集了不少。
那數量可觀的法幣、大洋,以及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古董,都被他一一收入囊中。
如今,在他的間裡,法幣現金竟高達三萬六千塊之多。那一根根耀眼的大黃魚,足足有二十一根,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此外,還有一些古董擺件和書畫。
今天,外麵的天空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雨勢凶猛,如瀑布般從天空中傾瀉而下。
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震耳欲聾的雷聲要將大地都震得顫抖起來。
杜飛今天一整天都和書桓在一起,他們在報社忙碌,下雨也沒辦法去外邊跑新聞,隻能在辦公室趕著手裡的稿子。
晚上要下班的時候,杜飛騎著那輛略顯陳舊的自行車,帶著何書桓一同往公寓趕去。
書桓手裡拿著雨傘,坐在後邊,小心地幫忙打著傘。然而,狂風呼嘯著,吹得雨傘一會兒左右亂擺。
從報社出來後,他們直奔他倆的宿舍騎去。
途中,要路過陸家彆墅。就在一個路口,杜飛的目光忽然被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隻見一個身著紅色毛衣旗袍的女人,梳著兩條長長的大辮子,在雨中佝僂著腰,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她的身影在雨中顯得那麼孤獨,那麼無助。就在那一瞬間,女人竟不小心撞到了自行車。
杜飛心中一驚,立刻從車上敏捷地跳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抱住了女人。
而書桓拿著手中的雨傘則直接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杜飛,你是怎麼騎車的,都說了讓我騎。”
杜飛緊緊地抱住女人,從地上緩緩扶起。“小姐,你沒事吧,實在對不起,你沒受傷吧。”
女人緩緩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空洞地看著地麵,那眼神中帶著無儘的哀愁。
杜飛緊緊地盯住這雙眼睛,心中猛地一震,這不就是依萍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依萍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杜飛看著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口,心中一陣疼痛。“小姐,你受傷了,我送你到醫院吧。”
“我沒事,是我不小心沒看路,再見。”
杜飛直接將書桓手裡的雨傘拿了過來,給依萍打上。“對不起,雨太大沒看清楚路,我也有責任的。”
依萍的話語中帶著無奈。“是我自己摔的,不怪你,我身上的傷口也不是你撞的。”
杜飛知道這是依萍今天去找黑豹子要生活費,被打了,這才如此狼狽地被他撞到。
“有人打你了嗎?是不是遇到了壞人打劫嗎?需不需要去警察局幫你報案。”
依萍麵如死灰地點了點頭。“是的,我遇到了壞人,被搶了,什麼都沒有了,我的驕傲和自尊也都被搶走了。”
書桓淋著雨站在一邊看著他倆,無奈地搖了搖頭。“杜飛,走不走。”
依萍聽到另一個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你走吧,我不去警察局,他們管不了我的事。”
依萍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然而,沒走幾步,又摔在了雨中。
杜飛急忙將人扶起。“去我家吧,我和我的同事在前麵的弄堂裡租了一個公寓。”
依萍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一定要管我嗎?”
杜飛給依萍打著傘,語氣堅定:“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你沒走到家,就暈了,去我那休息休息等於停了,在回家。”
依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胳膊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是啊,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行,我不能讓我媽看見。”
她抬起頭看著杜飛,眼神中帶著猶豫。“我能相信你嗎,這樣不好吧,我還不認識你。”
“我是好人,我叫杜飛,他叫何書桓,我們都是深報的記者,這裡離我租的公寓不是很遠,你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如果你現在這個狀態,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依萍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著杜飛。“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顧忌的,走吧。”
杜飛將手裡的雨傘遞給依萍,將何書桓扶著的自行車推了推過來。“書桓,我們都是男人,淋一些雨沒關係,這個小姐我先帶回去,你一個人,回去吧,謝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何書桓點了點頭。“快走吧。”
杜飛將自行車推到她的身邊。“上車,我領你回去。”
依萍打著傘坐到了橫杆上,杜飛飛速地騎上自行車,往家去。
摟著渾身濕漉漉的依萍,兩人一路沒有說話。
雨水打在他們的身上,終於到了,杜飛將自行車鎖好,上樓打開了房門。“請進,我老家是安省的,所以和他合租的公寓,有些亂,不要嫌棄。”
依萍慢慢地走進屋子,杜飛急忙走進房間。“請進,這個是我的房間。”
依萍走進杜飛的整齊房間,打量著這裡。房間雖然不大,但卻收拾得井井有條。“有沒有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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