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天氣很好,大太陽,萬裡無雲。
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七文就站在那兒,紅著眼睛,他應該是一夜沒有睡。
七雨抱著食盒站在一邊。
“小姐,你醒了,要不要先吃些東西,你也好好考慮一下。”說著七文示意七雨打開食盒:“都是你愛吃的。不要在為了不相乾的人,為難自己。小祖宗!”動手前,七文想打一波感情牌,兩天沒有吃過一點兒東西,隻是喝一點兒水,這麼扛著,有好吃的誘惑,雪玉畢竟是個孩子,總會有些忍不住的。
“咳咳咳……"我深吸了口氣,很痛,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不,不認識。”
“小姐!怎麼軟的硬的都不吃?!你這真的是準備死扛到夫人不再追究嗎?!”七文幾乎有點崩潰,這個孩子真的是油鹽不進!夫人那兒又不好交代。怎麼辦?自己舍不得動手。如果小姐老實說了,那他就在施針讓她感覺不到痛的拔了所有的銀針。現在怎麼辦,夫人隨時都在看著監控,搖搖頭,狠下心冷聲道:“七雨,你出去!”
七文拿起乾淨的毛巾,掐著雪玉的下巴,塞進去。他明顯感覺得到雪玉身體在顫抖,就是不肯說。他隻能開始拔針,從手指開始。
“嗯……!”真的好痛,鑽心刺骨的痛,母親說的沒錯,比刺進去疼百倍。我痛的一點力氣沒有。
七文為了快點結束,一口氣拔掉了手指上所有的針。看著雪玉昏過去,又拿起水澆醒,拿掉她口中的毛巾,上麵全是血。
我努力平緩著疼痛的身體,喘著氣:“不,不,不。”嗓子痛的說不出話。
七文隻能重新塞上毛巾,繼續拔針。雪玉痛暈了,他就用水壺的水澆醒她,在繼續拔,按夫人的要求全程讓她感受著極致的痛,刻在骨子裡。
“夫人,七文沒用!”七文給飛姐打著電話,彙報現在的情況。
“還有多少針沒有拔!”飛姐現在心竟然也不生氣了,沒有了波瀾,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選的繼承人,她不說就算了,在讓自己抓到,就是直接處理掉那些人。
“隻剩身上的20根。”
“繼續!把毛巾拿出來,免提打開。”飛姐端著一個高腳杯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小院的監控。
七文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地上。拿掉雪玉口中的毛巾,繼續拔針。
“嗯嗯……”我感覺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了,痛到麻木。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聲。喉嚨,嘴巴裡都是血。
七文又拔掉了根,雪玉暈了過去,他拿著水澆醒她,繼續拔。直到中午銀針全部拔掉,雪玉陷入了昏迷。
“夫人,小姐昏過去了。叫不醒!”七文緊張的彙報。
飛姐看著監控,雪玉的回複一直是:“不認識。”基本上連一個聲慘叫都沒有!三天了,看來是不會有結果了。自己真的是小瞧了雪玉這個孩子:“算了,把她放下來,好好照顧。”
“夫人,小姐肩膀的鐵錐呢?”七文小心的問,畢竟這個女人沒有說話,亂動不好。
“拔了!”說完,飛姐掛了電話,拿著鑰匙準備回小院。這幾天她不在那邊住,就是在扒各個網絡,找著三個人的線索,什麼都沒有,雪玉做事情,真是不留痕跡!看來除了自己願意,估計自己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是自己把這孩子養成這個樣子。
聽了飛姐鬆口,七文忙喊七雨幫忙,放下雪玉。七雨抱著雪玉,不由的哭起來:“小姐,哥,你下手太狠了!夫人這麼做,她心不疼嗎?!”
七文歎了口氣,接過雪玉,抱了起來,朝屋子走去。這個小祖宗真是自己帶的,她怎麼能對自己也這麼狠!
七雨忙拿著藥箱跟了進去,放下手中的藥箱,她上前扶住雪玉,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七雨,把小姐的上衣脫了,輕點兒!”七文打開藥箱,又用熱毛巾擦著雪玉的後背,有的傷口結痂,有的還在流血,簡單的清理了下,敷藥。做完這些又按著雪玉的肩膀,深呼吸,手放在鐵錐上,很緊張:“七雨,扶好了,控製住小姐,我要把鐵錐拔出來。”說著就開始動手。
好痛,我顫抖的睜開眼睛,發現在自己的臥室。“咳咳咳……嗯,唔。”
“小姐,你醒了,忍一下!拔出來就好了。”七文鬆開拔出來一點的鐵錐子,拿著乾淨毛巾放在她嘴邊:“咬著,會很疼。”
我張嘴咬著毛巾,現在也沒力氣。
“我動手了,小姐。”七文深吸了口氣,手握著鐵錐。
一點點的動靜,讓我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著,冷汗直冒。
七文加快了動作,一下拔了出來,扔在地上。再看雪玉,一直在發抖。血流了哪都是,他顧不了那麼多,忙把藥敷上,又對七雨說:“給小姐包紮,趴著休息。我去配些藥,在熬點修補元氣的粥,你小心些。夫人一會兒就回來。”
七雨點點頭,拿著繃帶包紮傷口:“小姐,小祖宗,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忤逆夫人,你不知道我快嚇死了。”說著她看了眼有些暈呼呼的雪玉,眼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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