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右手輕輕握在一起，然後分開。趙明已經可以確認，正是九陰之體。
這樣一來，剛才那個煉氣四層的男子，心思就不那麼單純了。
“冒昧問一下，剛才開車載著你過來的，是你朋友嗎？”修仙之人遇到資源總會心動。如果她真的已經有了歸宿，以趙明的心性，也不會乾沒品的事。
“不是的，我們是在酒品展銷會上認識的。他非要說順路載我一程，我挨不過情麵，隻能坐他的車子到這裡。”薑若琳攏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說道。
“這樣啊，你是老板嗎？”
薑若琳搖搖頭，麵帶苦澀地說道：“我有一家酒廠，不過馬上就要關門了。酒賣不出去，要賬的人天天堵門。今天去參加展銷會，又是無功而返。我算什麼老板啊。”
說完之後，薑若琳感到渾身輕鬆。他隻是一個高中生，一個陌生人。也許今晚之後，他們再也不會相見。文山也是一個很大的縣級城市。
“不要放棄，會有辦法的。你的酒廠在哪個位置？”趙明心道，一個酒廠老板，混到連車子都沒有，也是沒誰了。
“就在錦溪度假村的北麵，建宏酒業。當初是我老公跟人合夥辦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他的名下。然後離婚的時候，留給了我。”
建宏酒業，聽起來好耳熟，不會是徒弟方建宏那個酒廠吧。
不過，趙明對酒廠不感冒，他感興趣的是酒廠女老板。
“能說一下，你和老公為什麼離婚嗎？”趙明試探著問道。追女生，最關鍵的就是嘗試觸碰對方的底線，消除邊界感。如果你走不出這一步，朋友就永遠都是朋友。
薑若琳對趙明問出的問題感到很意外，歪頭看著他不說話。
“若琳姐，我隻是很好奇，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你老公怎麼舍得跟你離婚。”趙明進一步試探道。
“謝謝你，小弟弟。”薑若琳的笑容綻放在夜空下，看得趙明不由一呆。
片刻之後，薑若琳恢複平靜，轉頭望向河麵，幽幽地說道：“我和老公結婚以來，一直沒有孩子。到醫院檢查，說我是宮寒不孕，也去找咱們文山的中醫黃仲愷看過，都沒有治好。
“我老公是個傳統的人，他不能接受沒有孩子的婚姻。後來，他跟合夥人的老婆好上了，並且有了孩子。這件事在文山傳得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都知道。”
薑若琳直起身，做了一個深呼吸，說道：“小弟弟，謝謝你聽我嘮叨這麼多。我該回去了，再晚就打不到車了。”
“我晚上也要回文山，咱們一起吧。拚車的話，還能省點錢。”趙明提議道。他不想放棄跟美女姐姐培養感情的機會。
“好啊，跟我走，我知道哪裡還能打到車。”薑若琳當先下橋，朝著河對岸走去。
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搖擺的柳腰，婀娜的身姿，飄動的長發，撩撥著趙明的心弦。
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又會是怎樣的命運呢？在隨便和隨意之外，趙明選擇隨緣。
走了五分鐘，兩人來到一個小型客運站，有幾輛跑夜車的出租車在這裡趴活。
兩人談好價格，坐進車裡，出租車離開客運站，朝著文山縣城駛去。
出了市區，車窗外路燈發出的黃光，照得車內忽明忽暗。薑若琳皺眉看著外麵，似乎又想到了煩心的事情。
行將倒閉的酒廠，失敗的婚姻。亦或是老家的弟弟，又被父母鼓動來找自己要錢。
從車窗倒影中，看到薑若琳愁眉不展的樣子，趙明有些心疼。
“若琳姐。”趙明衝著薑若琳喊道。
“嗯？”
“你太累了，休息一會吧。”趙明輕輕說道。那聲音緩慢而輕柔，像是在哄孩子。
“哦。”薑若琳呆呆地應了一聲，靠上椅背，緩緩閉上眼睛。
第一次對普通人使用催眠術，很成功。
趙明抓住薑若琳的手，運轉真元將一絲靈力渡入她的身體。
“嗯……”睡夢中的薑若琳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似乎很舒服。身子無意識地貼近趙明，頭靠在他肩上。
司機師傅回頭看了一眼，沒說話。心中腹誹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分個場合。
趙明沒心思管司機怎麼想，他發現輸入薑若琳體內的靈力，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一直進行下去，趙明懷疑自己會被吸成人乾。
怪不得是先天道體啊，這女人除了不孕，從小到大應該都沒生過什麼病。有機會就收她入門，傳授功法，將來的成就不見得就比自己低。
趙明鬆開了手，可是依然沉睡的薑若琳，卻微皺眉頭抱住了他的手臂。這女人，遇到好吃的就放不下筷子了。
……
出租車駛進縣城，輾轉來到建宏酒業大門前停下。
趙明搖醒薑若琳，說道：“若琳姐，到家了，該下車了。”
薑若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自己抱著趙明的胳膊，臉一下子紅了。直起身子，馬上又低下頭，低聲衝著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繞到後門好不好？”
司機回頭看看薑若琳，又看到廠子門前馬路對麵停著的兩輛車，似乎明白了什麼，掛檔起步離開了大門。
“他們是要賬的，可是酒賣不出去，廠裡真沒錢了，我也是沒辦法。”薑若琳低聲對趙明解釋道。
趙明隻是應了一聲，有司機在場，一些話不適合說。
出租車繞到酒廠後門，外麵沒有光亮，黑燈瞎火的，隻有夏蟲的鳴叫聲，黑暗處都是荒地。
兩人下車後，趙明讓司機等候。跟隨薑若琳來到後門處，按住她翻動挎包的手，說道：“若琳姐，車費我來付吧，我有錢。”
“你有錢還不是跟家裡要的，姐再怎麼說也是個老板，把錢拿著，隻要不出縣城夠用了。”薑若琳不由分說，把錢塞到趙明手裡。
趙明有點哭笑不得，自己身為網紅道長通玄的老師，還能短了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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