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飯店，白曉燕挽著趙明的手臂，轉頭問道：“哪裡來的朋友啊，還要坐飛機過來？”
“她從京城過來，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幫忙改良美容藥膏的妹子。”
“那你去吧，我一會去找蔡勝利辦手續。”聽說趙明要去接妹子，白曉燕就不再多問。她雖然不介意趙明有其他女人，但也不想這麼快就麵對現實。
趙明伸開手臂，攬住白曉燕的肩膀，輕聲詢問：“怎麼，不高興啦？”
白曉燕揚起下巴，傲嬌道：“才沒有呢。你是去談生意，又不是去泡妞。就算你真是去泡妞，我也無所謂。有其他女人喜歡你，正說明你很優秀。
萬一咱們真的可以長生不老，有個姐妹跟我做伴，也不是壞事。”
趙明沒有接話，隻是將白曉燕緊緊的摟在懷裡。
……
下午三點鐘，趙明按照鄭芳發過來的時間，駕車來到江州機場。
時候不大，鄭芳出現在趙明的視線中。運動鞋牛仔褲羽絨服，黑長直的秀發紮成馬尾辮，身後托著一個大號旅行箱。
此時的鄭芳，不像是職場麗人，倒像個剛剛畢業，青春洋溢的女大學生。
人是不會逆生長的，但心中充滿希望，整個精神麵貌都會變得不同。
在繼承家族企業無望後，鄭芳即將以股東的身份，幫助趙明，執掌一家估值超過四千萬的化妝品公司。
她的夢想，就要在江東這片熱土上實現了。
“趙先生！”見麵之後，鄭芳給了趙明一個擁抱，拚命眨著眼睛。她不是個愛哭的人，但此刻她很激動。
分開之後，趙明提議道：“我先帶你去找住的地方吧。”
“我不著急，晚上有個地方睡覺就行。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工廠。”看起來，鄭芳比趙明這個老板還要急切。
趙明自然是沒有意見，笑道：“也行，上車，咱們去江州開發區。不瞞你說，日化廠在我腦中隻是一個概念，我還沒有親自去看過呢。”
日化廠在江州開發區的邊緣地帶，主要是為了方便排放汙水。工廠以蔡勝利的名字命名，叫做“勝利日化有限公司”。
廠區占地麵積不小，有將近四十畝。停工幾個月，廠裡人跡罕至，隻有一個躺在傳達室裡聽收音機的看門大爺，他是蔡勝利從老家找來的親戚。
老頭拎著一盤鑰匙，帶著兩人轉了一圈。大院裡很安靜，隻有麻雀通過車間破碎的窗戶飛進飛出。各個車間和功能區看了個遍，尤其是研發實驗室，鄭芳非常滿意。
趙明也不太懂，看鄭芳的笑臉，就知道這次收購物超所值。
參觀完工廠，趙明載著鄭芳去麵見債權人。
債權人姓牟，是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生意人。
據項雷說，他名下有一家做初級化工原料的公司。這家夥眼饞蔡勝利的產業很久了。終於天賜良機，蔡勝利求到他門上，讓他以一千萬的低價，拿到抵押合同。
想不到，不久後蔡勝利轉移資產的事，東窗事發。前腳蔡勝利被抓進看守所，後腳銀行的人，就給日化廠貼上封條。他手裡的抵押合同，也變成了一紙空文。
同個圈子裡的信息，傳播最快。上午，蔡勝利一副王者歸來的姿態，重新出現在街麵上。沒到中午，他就得到了消息。
但是昨天他已經答應項雷，以八百萬的價格轉讓合同。
有心要反悔，想起項雷黑麵神一樣的高大身影，還有他江東省國安九局局長的身份，牟老板隻能打掉了牙齒往肚裡咽。
帶著牟老板去銀行打款簽署協議，鄭芳變成了蔡勝利的債主。
明天約上蔡勝利，去工商部門變更企業法人後，鄭芳將成為日化廠明麵上的老板。
……
一通忙乎下來，天已經黑了。鄭芳的行李還在後備箱放著，住處也沒有安排。
相比趙明而言，鄭芳是個窮人。給她買一所房子不算什麼，但以鄭芳要強的性格，大概率是不會要的。兩人的關係，也沒有親近到那一步。
趙明在月湖附近，有一棟彆墅，是當初畢雲濤留下的遺產。估計這小子，是為了方便自己搞大學妹，而置辦下的。
把彆墅當做員工福利，讓鄭芳暫住剛好合適。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個吃飯的地方填飽肚子。大冷的天，吃什麼最舒服？答案當然是火鍋。
趙明對省城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家的味道好。隨便找了一家人流量比較大的飯店，要了個包間。
待鍋裡的湯汁沸騰之後，把各種食材下到湯鍋裡，趙明舉起酒杯說道：“以後日化廠的經營和管理，就托付給你了。來，我敬你一杯。”
鄭芳連忙舉起酒杯，不好意思道：“趙先生，第一杯酒，本來應該是我敬你的。你能信任我，把這麼大一家工廠交給我管理。我這心裡……”
趙明揚起左手，笑道：“停，我說妹子，咱們之間能不要這麼客氣嗎？彆喊我老板，也彆喊先生，不介意我比你小，就喊我一聲趙哥。以後一起共事的機會多著呢，彆太生分了。喝酒，吃菜！”
“好吧，趙哥。”鄭芳有些無語，姐都是奔三的人了，你好意思讓我喊你哥。不過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兩人吃喝一陣，氣氛變得輕鬆自然起來。
鄭芳提起話頭，問道：“趙哥，明天我就是公司老板了，你準備給我多少股份？”
“我聽婉晴那丫頭說，分家的時候，你爸給了你五十萬。你就用這五十萬入股，我給你公司的一成股份，你看怎麼樣？”趙明想了想說道。
“不行不行，一成太多啦。我不能要。”鄭芳聞言連連擺手。
她能拿出的資金，相比日化廠的估值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聽趙明的意思，給她的應該是實股，而不是分紅性質的股份。即使按照抵押合同上的金額，一成股份也有一百萬了。
她還沒有上手，怎麼好意思要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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