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沈若凝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痛苦都加諸於自己身上,以換取她的平安無事。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頭部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承受,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
他近乎瘋狂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沈若凝倚靠在他的懷裡。
她那原本美麗動人的麵龐此時毫無半分血色,身上那傷口處鮮血緩緩地染紅了她的衣衫。
她極其艱難地抬起那隻沾滿了鮮血的手,顫顫巍巍地扶上傅宴洲那滿是痛苦之色的臉頰。
她的眼神中透露著哀怨,嘴唇顫抖著,聲音淒淒地說道:“我已經很倒黴了,可偏偏你還要掐死我,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負我了……”
【我最近已經很倒黴了,有很多人欺負我,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負我了……】
傅宴洲腦海裡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的聲音裡在他耳邊循環播放。
他緩緩地、極為不舍地放下懷中那受傷的沈若凝。
他的雙手顫抖不停,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竭儘全力地抗拒著這個艱難的動作。
沈若凝身上的傷口往外流淌著鮮血。
那鮮紅刺目的液體,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刃,狠狠地刺痛著傅宴洲的雙眼。
讓他的心中湧起無儘的痛楚。
他的雙手無意識地緊緊捂住自己的腦袋,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劇烈地扭曲著。
那五官緊緊地皺縮在一起,好似揉成了一團痛苦的褶皺。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低吟,仿佛有無數隻噬人的蟲子正在瘋狂地啃噬著他的大腦,讓他備受煎熬。
此時,豪哥和阿勇一臉凶神惡煞地緩緩走了過來。
他們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寂靜得可怕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敲擊在人的心上。
隻見豪哥那粗壯如樹乾的手臂用力地抓住傅宴洲的衣領,而阿勇則在另一邊使足了力氣使勁拖拽著他。
沈若凝的眼睛已然模糊不清,如同被一團厚重的迷霧所籠罩。
但當她隱約間看到傅宴洲被拖走時。
她的心猛地一陣揪緊,仿佛被一隻無形而巨大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一般,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費力地伸出手去試圖拉住傅宴洲,她那纖細的手指微微彎曲著,仿佛想要緊緊抓住那最後的一絲希望。
“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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