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傾灑在悠長而略顯清冷的走廊之上。
給這原本有些冷寂的地方披上了幾分看似溫暖,實則帶著些虛幻之感的外衣。
黎櫻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沈若凝,兩人的腳步邁得極為緩慢且沉重。
沈若凝身著一襲素淨如雪的病房服,那單薄的身形脆弱得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她的麵龐之上滿是疲倦與哀傷。
原本靈動如星的雙眼此刻失去了往昔的光彩,變得空洞而無神。
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烏黑長發隨意地散落在她那瘦弱的肩頭,愈發襯得她麵容蒼白得如紙一般。
而黎櫻則是身著一身簡約的藍色套裝,那秀美的眉眼中滿是深深的擔憂之色。
她緊緊地扶住沈若凝纖細的手臂,柔聲說道:“若凝,慢一些走,千萬要小心啊。”
終於,她們緩步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前。
沈若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竭儘全力地給自己積攢著勇氣。
當踏入病房的那一刹那。
各種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在空氣中交織回蕩,顯得格外的刺耳與清晰。
沈若凝的嬌軀微微顫抖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陸瑾之那痛苦不堪的模樣。
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一般,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緩緩地走到病床旁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聲說道:“黎櫻,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地陪陪瑾之。”
黎櫻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她的目光先是望向病床上的男人,接著又看向沈若凝。
最終在傅宴洲那不易察覺的點頭示意下。
她輕聲地說道:“那好,若凝,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啊。”
很快,病房之中便隻剩下了沈若凝和昏迷中的“陸瑾之”——傅宴洲。
沈若凝伸出自己那微微顫抖著的手,摸索著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手。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那溫熱的肌膚時。
她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口中喃喃自語道:“是熱的,是熱的,太好了,這是真的……”
“瑾之,下次千萬不要再那麼傻地為我擋了,不管是擋刀還是擋槍,看著你受傷,我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我自己,你如今這樣,讓我覺得我欠你的更多了。”
晶瑩剔透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受控製地從她那空洞的眼眶中滑落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手上。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哽咽地說道:“瑾之,在醫院裡躺著是不是特彆難受,你再忍一忍,等你好了,我就來接你出院,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瑞士,我們再也不回來了,就我們三個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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