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傅宴洲剛走回病房。
一打開門就看到喬竹漪正板著臉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臉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寒霜,怒氣四溢。
傅宴洲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腳步輕鬆地走到病床前。
然後身子一歪,無事般地躺回了病床上。
還順手拉了拉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沒到三秒,醫生護士們就像接到緊急命令一般,齊齊湧入病房。
醫生表情嚴肅,迅速戴上聽診器,彎下腰仔細傾聽傅宴洲的心跳;
護士們則動作麻利,有的拿著血壓計,有的拿著病曆夾,眼神專注而緊張。
喬竹漪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傅宴洲,怒聲道:
“跑哪兒去了?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嗎!?”
她的聲音尖銳而響亮,打破了病房的寧靜,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傅宴洲側過頭,一臉不在乎:“逛了一圈,透透氣。”
喬竹漪眼睛裡滿是怒火,提高音量喊道:
“你可真行啊!傷都沒好全,就這麼任性地到處亂跑,你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傅宴洲坐起身來,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大驚小怪,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能有什麼事。”
喬竹漪氣得滿臉通紅,聲音顫抖地說:“你現在是感覺沒事,但萬一傷口惡化了怎麼辦?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傅宴洲撇了撇嘴:“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用不著這麼操心。”
喬竹漪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說:
“你這混小子,要不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你,我犯得著為你擔驚受怕嗎!?”
傅宴洲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一會沈若凝來了,請你隻字彆提,也彆甩臉色。”
喬竹漪冷哼一聲,生氣道:“才跟你說這麼幾句,你就開始護著她,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是給你下蠱了還是下藥了?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傅宴洲想到沈若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
喬竹漪看到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忍不住大聲喊道:
“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隻要揮揮手,各形各色的女人都等著排隊,你居然選擇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甚至還要幫彆人養孩子,愚蠢,愚蠢!簡直愚蠢至極!!”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病房裡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
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深深的憤怒。
傅宴洲卻隻是翻了個身,若無其事地淡淡道:“我們傅家又不是養不起。”
喬竹漪聽後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伸出手指著傅宴洲,嘴唇顫抖著說道: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
傅宴洲正要開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