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這滿腳板的血是誰的?”審訊室,肖安問道。
小甜已經查到她叫安小芳,六十五歲,安家村人,剛剛陪另一個安家村涉事老人過來。
安小芳人還在哆嗦中,明明害怕到了極致,嘴卻很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腳乾乾淨淨,哪裡有什麼血?你們就是故意為難我老婆子。”
肖安淡笑,“我的同事已經上你老家去搜查,總會找到線索。”
聽到她這話,安小芳似乎輕輕鬆了口氣。
肖安又道:“還有你在潭市的房子……”
肉眼可見安小芳開始緊張。
肖安明白了,“看來線索在潭市房子那邊?”
孫一愛立即打電話通知馬隊長,那邊需要重點檢查。
安小芳手腳持續打擺子,臉色白如金紙,“我、我不怕,你們就是嚇唬我,你們查不到什麼……”
這種渾身破綻的對象肖安都不用耍什麼心眼,幾句話就能摸出她的心中想法。
“你不怕我們檢查,是已經毀屍滅跡?而你腳下那麼多血痕,是不是代表,對方可能被你大卸八塊或者粉身碎骨了?”
“也不對,你年紀這麼大,怎麼能殺人毀屍,一定還有同夥對不對?”
“我記得你有個寶貝兒子……”
當肖安說到這句,安小芳激動地怒道:“不關我兒子的事情,你冤枉我還罷了,怎麼可以冤枉我兒子?!”
肖安輕嗬,“有個殺人犯母親,你說他會不會受影響,瞧你這緊張模樣,我懷疑就是他幫的忙啊。”
安小芳嘴唇哆嗦,“不、不是,你們不能血口噴人!”
她還在死撐。
肖安不急,慢慢翻看她的資料,“你有一兒一女,女兒遠嫁北方很少回來,你這個兒子是寶貝蛋,今年剛談了第五個女朋友。”
“哦,你沒有涉案女嬰塔,算是一個優點,不過,我好奇,你們家就是普通的農家,怎麼會在潭市有一棟小樓?”
資料顯示,安小芳二十多年前和老公帶著孩子搬到潭市,很快買了一棟老樓,幾年後翻修,在城市中心邊緣搞出租,一舉邁入小康生活,成了城裡人。
後麵他們很少回安家村,今天她那個老鄉朋友是因為剛好在她的租房租住,她才不得不陪著對方來。
安小芳眼珠子微縮,似乎沒想到她能查到這些東西。
肖安繼續和她聊,“你老公以前做木工,你務農,上麵有公婆,下麵兩個孩子,日子過的緊巴巴。”
“所以那次買小樓的錢,多少也要三四萬吧,哪裡來的?”
二十多年前的三四萬相當於現在的幾十上百萬。
他們就是普通的農村人,怎麼會突然天降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