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頂著三道有熱度的視線點頭,“對,這是他們日常最不經意又最常接觸的東西,開門,握門把手。”
指尖敲擊鍵盤,畫麵顯示三十四人都在進行這個動作。
“你們派人去查查這些門把手,不知道上麵還有沒有毒素殘留。”
“當然,這個已經不重要,接下來,咱們找嫌疑人,答案已經很明顯,有什麼人接觸門把手,哪怕當著旁人的麵,也不會有人注意?”
當然是保潔員。
屏幕一閃,負責二班男女所在兩棟樓的保潔員,正好是同一個人。
“喬紅梅,女,五十四歲,做保潔不到一年。”
屏幕快速播放截取的視頻。
隻見她每天清早儘職儘責地打掃樓道衛生,而每次,她都會拿一塊灰色抹布擦一擦那些宿舍的鐵灰色門把手。
關鍵處,是她擦金融二班九間宿舍的門把手時,會不經意換成另外的一塊灰色抹布。
如此周而複始,正大光明地在門把手上下毒,神不知鬼不覺。
“孫一心情況嚴重,是她早上吃餅乾時,應該用手直接捏過,等於將鉛毒吃了下去。”
“這位喬紅梅,離婚,隻有一個女兒,而她女兒,以前是金融三班的學生,後麵轉去了二班,原因未知。”
“她還有一個身份,科技大學一位教授何文是她前夫,那位何教授和她離婚後娶了現在的副校長關麗,很巧,關副校長的女兒何妮妮也在金融三班。”
狗血的故事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罪惡。
係統一轉,鎖定喬紅梅,隻見她竟然出現在醫院。
“不好!!”
那是三班學生入住的治療樓層,尤其是單人病房,何妮妮現在就在那邊住院。
不用她提醒,羅奔馳一邊打電話一邊帶人狂奔向醫院。
醫院樓道的監控拍攝她抱著花朵大搖大擺走進那間單人病房,因為沒有鎖定嫌疑人,除了孫一心身邊有警察看護。
其他人隻有家人陪同。
而何妮妮的單人病房裡,關麗剛剛接到一個電話前腳離開,也就是說裡麵沒人。
後腳喬紅梅就走了進去。
三十秒後,應該是接到電話的醫生和護士衝進病房。
隱約的尖叫聲響起。
肖安歎氣,希望何妮妮能保住性命,大人犯下的錯不該遷移到孩子身上。
“不該遷移?放她娘的狗屁!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跟她媽一樣惡毒!”
歸案的喬紅梅聽到這句話破口大罵,“那是她姐姐,雖然不是一個媽,可她怎麼對待我女兒的?”
喬紅梅激動地怒吼,“她,還有他們,害得我女兒不能再做母親了!!他們都該死!”
肖安皺眉,這裡麵果然還有大家不知道的內情。
原來,喬紅梅女兒喬荷在金融三班時,和前男友發生關係懷孕,在某次校外的班級聚會上,被何妮妮使計從樓梯上滾下去,當場流產。
金融三班的同學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幫忙打120,直到喬荷自己蘇醒打電話給醫院,她才沒有因為大出血而死。
不過因為耽誤治療,當時又是大冬天,孩子沒保住,她的子宮被迫摘除,人也去了半條命,至今還有後遺症,嚴重影響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