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檔資料裡麵有現場的視頻。
當地民警原本打算悄悄進去抓人,沈亞玲身邊帶著的助手跟了過去,他卻大咧咧搞微服私訪,去那個村子的老百姓中間打聽嫌疑人的事情。
一個回合就被人發現不對,人家把他當間諜抓了,民警為了保他暴露身份。
結果那個嫌疑人是某位族老的孫子,人家一號召,他們當天差點沒走出來。
沈亞玲聽到消息後命令警察強行抓人,人是抓到了,最後警局被圍了,還差點上熱搜。
“歸根結底,是人家不服,說那個嫌疑人不可能殺人,而且破綻很明顯,雖然凶器上有那個嫌疑人的指紋,但他當時就在村子裡,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可以做證。”
接待肖安的是南市市局局長古莫,他苦笑道:“我們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過來維穩,也指出過這一點。”
“沈主任卻堅持,說那些村民包庇嫌疑人拉莫,她說指紋做不了假,但目擊證人可以說謊,拉莫爺爺是族裡的長老,他們肯定集體做了假證。”
最無奈的是,她的話被拉莫族人聽到了,一時間引起憤怒,白馬縣公安局差點讓他們砸掉。
邊境老百姓就是這麼彪悍。
肖安見到了依然固執的沈亞玲,她也沒給麵子,“沈主任,你可以回去了,y省駐點會換人。”
沈亞玲冷著臉起身,“你沒資格換掉我,而且我的推測有一定道理。”
肖安頭一次遇到這種蠢貨,她沒心思和她說話,擔心自己被傳染,直接給洛長川打電話,“你分配的人你負責接走,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她後麵站著任何人都沒用,她肖安又不是嚇大的。
術業有專攻,沈亞玲不是公安係統的人,卻來插手查案,簡直不可理喻。
肖安不知道她哪根筋有毛病,好好的指導不乾,竟然搞破案,難不成她想轉業到公安來做事?
洛長川道:“你不用管她,我派人接她走。”
肖安沒再看臉色陰沉的沈亞玲,和古莫局長道:“走,我們去現場仔細研究研究案情。”
隻有找到真凶,讓那些村民心服口服,才能解掉此次亂局。
“薩黑一家三人,薩黑最先被殺害,一刀割喉,她妻子和九歲的兒子當時在臥室沒起床,應該是聽到聲音跑出來,被凶手殺死在臥室門口。”
“這顯然是熟人作案,薩黑與對方應該認識,是他開門讓凶手進的屋。”
薩黑家住在小鎮的一個老舊小巷子尾端,兩層的小樓,外麵是個農家小院,院子是青石板地。
肖安看了一下,巷子裡幾乎沒有監控,這個鎮子監控很少,許多路口也沒有攝像頭。
薩黑家的鄰居都沒人居住,顯然全家外出工作了。
“死亡時間是那天晚上九點,現場找到凶器是一把匕首,上麵有嫌疑人拉莫的指紋,但拉莫那個時候正在他們村裡陪來旅遊的客人打跳,很多人能作證。”
“我們用國參的權限搜過信號軌跡,結果顯示無,那兩天沒有外人來薩黑家,顯然凶手沒帶手機。”
“我們又查了和薩黑有來往的人,大多是鎮裡的百姓,但他們和薩黑沒有矛盾。”
“薩黑是鎮玉石采礦廠的工人,本地人,父母雙亡,性子和善,不賭不吸,天天兩點一線,不是家裡就是工廠,他妻子是隔壁黑麵國人,膽小怕事,每天躲在家裡帶孩子,很少出門。”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家庭。
“他們屋子裡的現金和碎玉石被帶走了,像入室搶劫,現場除了那把匕首,沒有其他發現。”
凶手顯然有備而來,他清除了自己的所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