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放緩呼吸，盯著一動不動的蘇憐，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蘇憐呆呆道：“我叫蘇、蘇憐、蘇蘇素……”
肖安腦子裡轟鳴，用了畢生力氣才克製住震驚。
她深呼吸，顫抖著聲音繼續問：“你是蘇素，為什麼不和蘇納相認？”
蘇憐委屈道：“我、我不敢確定自己的是不是蘇素。”
肖安一振，“為什麼不敢？”
蘇憐：“我、我忘了很多事情……”
肖安緊盯她，“你記得什麼？”
“記得哥哥和、和安安寶貝、還有、還有媽媽……”
肖安差點堅持不下繼續催眠，“封少方呢？”
蘇憐皺眉，“他是誰？我、我有點熟悉……”
“你沒去查蘇素的過去嗎？”
難道受到刺激把曾經悲傷的事情忘記了？
蘇憐扁嘴，“我、我不敢查。”
“為什麼不敢？”
“我也不知道，我、我下意識拒絕去尋找那些過去……”
肖安長長吸氣，表情已經消失。
理智告訴她，這個世界不可能存在所謂的重生。
然而這是她親自催眠得到的結果，照理蘇憐不可能躲的過。
她現在需要冷靜。
站在門外的蘇納推開門，表情和她一樣複雜。
肖安暈乎乎地起身，打個響指喚醒她，“我先走了。”
她腳步急促，跟蘇納點點頭，快速離開。
她現在隻想靜靜。
衝進車子裡，讓鄧子辰開車，她知道自己這會的臉色不好看。
理智與幻想來回拉扯她的神誌。
讓她對自己的催大法都開始懷疑。
所以回到省廳，肖安隨手抓過付海，對他催眠，“你的第一次夢遺是什麼時候？”
付海：“十四歲生日那天。”
很好，這種事情付海要是清醒絕對不會坦白。
“你第一次和女人同床是什麼時候？”
付海掙紮，“我、我還是處男……”
肖安打響指喚醒他，丟下滿臉懵逼的付海轉身就走。
背後是高旭等人的爆笑聲，他們剛剛躲在一邊看熱鬨。
她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