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市的地方法律很嚴格,強調了犯罪分子的人權,禁止警察虐待嫌疑人,哪怕你權勢再大能壓下這種事情,外麵那些記者卻不會放過你。
肖安親自給韋飛華紮幾針,而後把人弄醒。
韋飛華臉色難看地發現,自己現在除了虛弱說話,已經失去咬舌和任何自殺的行動力。
肖安和他森冷的目光對視,笑容燦爛,“你現在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讓我瞧瞧,我對你們這種殺手真的很好奇,難得能近距離和你們交流,也讓我見見暗網人的厲害。”
韋飛華乾脆閉上眼睛,油鹽不進。
肖安歎氣,“林強,給他點見麵禮。”
三遍按摩之後,韋飛華的臉色跟死人一樣,出氣多進氣少,旁觀的霍仁義真怕林強把人弄死了,提心吊膽。
即使到了這種境地,韋飛華依然不開口,咬死不知道下單人是誰。
肖安無奈,這是逼自己上催眠吧?
突然,審訊室的門推開,高旭進來跟她低聲道:“部長,穀玉兒讓醫生送她來警署,說要見你。”
肖安看一眼韋飛華,“她說了要乾什麼嗎?”
審訊室很安靜,他說的再小聲,韋飛華也聽到了,他的眼睛忽然睜大,緊緊盯著肖安。
高旭也看一眼韋飛華,“是關於他的事情。”
肖安長長的哦一聲,滿臉興趣,“難不成知道他要死了,過來見他最後一麵?”
不過這紫荊市警方也真有意思,外麵的人竟然隨時能掌握警署內部案件的最新進展,這一點讓她很不爽。
她起身暫停審訊出去見穀玉兒。
把人安排在隔壁,打開某個設備,讓韋飛華也能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
“肖部長,他、他怎麼樣?”
肖安笑道:“你們果然認識,可以說說,你們的故事嗎?”
穀玉兒苦笑,“肖部長不會是懷疑我指使的他吧?”
肖安隻保持微笑不做結論。
穀玉兒吸氣,“我和他的故事很簡單,當年他窮的沒飯吃沒錢上學,我看他可憐,用自己的零花錢供他讀完了兩年書,至於我為什麼會幫他,不過是覺得他有點聰明,想為自己找個幫手。”
“後來他去做殺手是我沒想到的,因此我斷了和他的聯係,幾年前他來紫荊市定居,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做事,我沒答應,我怕他的身份連累我。”
穀玉兒眼睛通紅,“我不過是跟他抱怨了兩句爺爺和父親的不公,明明我的能力最強,他們卻從來沒正眼看過我,一心想拿我去聯姻。”
“我確實不甘心,不想跟上麵幾位姐姐那樣嫁人生子,一輩子依附男人,可我也從來沒想過害自己的親人,我隻想從父親那裡多要些好處,再自己去折騰賺點錢,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那樣的可怕想法。”
肖安深深打量她,“穀小姐跟我說這些,是想洗脫自己的嫌疑?”
穀玉兒道:“我有什麼嫌疑?我隻是不想讓警方誤會,更不想讓玉成誤會我。”
肖安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起身去隔壁,韋飛華一直豎著耳朵在聽。
“韋先生,聽到了嗎?你現在有什麼好說的?”
韋飛華笑,“她說的是事實,我無話可說,這件事確實是我一廂情願,想報恩幫她掃清障礙。”
肖安嘲諷,“你倒是知恩圖報。”
她懶得廢話,一邊和他說些有的沒的,一邊開啟催眠,等他進入狀態,她問:“你喜歡穀玉兒嗎?”
韋飛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