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淨大師一躍跳起來,高度是平時起跳的兩倍。
薑茶看了一眼他四肢上貼的增強符紙,道:“你這些符紙是自己畫的還是買的?”
明淨大師:“買的。”
薑茶遊刃有餘地躲開拂塵的攻擊,問話的聲音都未曾波動一下,身上那股鬆弛感,讓人不寒而栗,“跟拂塵同一家店?”
明淨大師每一下攻擊都落空,心裡吃癟得難受,還要應付回答薑茶的問題,顯得他更像個無能的廢物。
他懷疑薑茶是故意找問題問他,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打定主意不再理會薑茶的問題,不管薑茶問什麼他都不回複。
薑茶又問了一次,明淨大師閉口不回答。
薑茶得不到答案,也乾脆不問了,她開始了反擊。
當拂塵又一次迎麵掃來的時候,薑茶沒有再後退,她站穩在原地,掏出了軍用刀,手腕扭轉間,朝著軍用刀注入一絲靈力,然後揮刀砍向拂塵。
拂塵儘數斷掉,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
明淨大師目眥欲裂,慘叫一聲,“啊,我的拂塵。”
這可是兩百萬一把的拂塵啊,有錢也不能馬上買到,工期都要等上半年的上等法器。
怎麼會被普通的刀給砍斷了?
不會是因為他剛才沒有及時回答問題,惹怒了對方吧?
操啊。
明淨大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明淨大師驚恐地看著薑茶。
他知道自己這拂塵不是普通法器,世間的利器少有能將它切割的,薑茶手中那把軍用刀,也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就是能輕易斬斷他的拂塵,還斷得如此整齊、如此徹底。
薑茶聳聳肩,“我剛才就勸過你了,這拂塵挺漂亮,壞了可惜,但你不聽勸,那我也沒辦法了。”
明淨大師:???
說了嗎?說了嗎?真說了嗎?
“還有你這些符紙畫得太差勁了。”薑茶從背包裡拿出狼毫筆,沾了沾朱砂,靠近明淨大師,然後在大師腿上貼著的符紙上,快速畫了幾筆,“現在你再跳一次試試。”
明淨大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聽她的話,有種鬼迷心竅的感覺,在聽完薑茶的話之後,他屈膝紮了個標準的馬步,然後蹬地起跳。
“啊——”拉長的慘叫聲,劃過天空。
明淨大師的雙腳仿佛上了彈簧,一躍跳到了十米高空,越過了高高的屋簷房頂,最後彈射落在了小黑旁邊的屋簷上,半掛在了屋簷瓦礫之間。
“救,救命啊。”明淨大師看著距離遙遠的地麵,嚇得臉都白了。
他的身體還在一點點往下滑。
“師父,師父你等著,我去找梯子。”明淨大師唯一帶來的徒弟跑得飛快。
小黑眯起一隻眼睛,偷偷把尾巴伸過去,一點點撬開明淨大師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