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謝久塘睜開眼醒過來,看著旁邊床頭被砸裂開的床頭,以及微微有點疼麻的手,他沉默地坐了起來。
他從床邊掙紮著試圖起身。
他現在的腿已經恢複了一些知覺,但想要跟正常人那樣健步如飛還遠遠不行。
隻能勉強站立一會兒,靠著扶牆能走一小會兒。
謝久塘想要去廁所,他目光落在輪椅上,又落在自己沒什麼力氣的腿上。
想到夢裡的場景,謝久塘扶住旁邊的床頭櫃,摸著牆慢慢地朝著浴室走去。
“扣扣。”住在客廳外麵的烏鴉聽到了動靜,敲門問:“九爺,發生什麼事了?需要我現在進去嗎?”
謝久塘沉著臉,“不需要。”
烏鴉腳步聲遠處,應該是又回去繼續睡了。
現在才淩晨三點鐘。
謝久塘扶著牆花了好長時間才走到浴室,在裡麵洗了把臉,然後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半晌。
邊看邊思考,這張臉能吸引到她嗎?
如果能到話,為什麼他們同吃同住了這麼長時間,她也不曾對他動心?
那如果不能,他還剩下什麼能吸引到她?
錢嗎?
可按照她現在賺錢的能力,自己的錢早晚也會失去誘惑力。
到時候說不定她還會搬出去。
那時候他還能用什麼理由挽留她?
難道真的就隻能看著她為彆人穿上婚紗嗎?
謝久塘眼色越發陰沉。
他反複又給自己洗了幾遍冷水臉,人精神了,但腦子還沒能冷靜下來。
他腦子裡有一百種可以將她困住的方法,但每一種都無可避免地會傷害到她。
以至於每種辦法都隻是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又因為對她有傷害性,默默pass過去。
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辦法。
謝久塘從廁所出來,躺在床上一直睜眼到天亮。
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夢裡出現的那個無臉男,握著薑茶的手,囂張地看向他,還嘲諷他,“薑茶以後都是我的了。”
謝久塘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生了一宿。
早上,他知道薑茶會習慣晨跑。
早早起來打開了直播間。
薑茶一如既往在一個準點的時間起來,然後還是穿著人字拖到操場跑步。
今天又換了一雙深黑色的人字拖。
彈幕都在討論這雙第一次出鏡的鞋子。
薑茶微博超話粉絲有個大粉,每天都會更新薑茶的穿著,光是統計的人字拖就高達了七十八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