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誡的手從窗外收回來,點開了手機。
【安姐】: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讓彆人淘汰你?你知不知道這個節目現在有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來?
【安姐】:你都沒提前跟我說,也沒跟公司商量,擅自決定讓彆人票選你淘汰,你真是蠢到家了。
顧寒誡沒有後台,隻有才華。
公司的合同對他也不太利。
他所有創作的曲目在合約期內都是屬於公司的,公司在最早和他簽約的合同裡就已經賣斷了他的版權,還有一份合同要求他每年至少要寫出十首歌,還要火至少一首。
如果不能火,還會被罰款。
所有利益分成,他隻能拿到兩層。
如果想要毀約,還要支付昂貴的賠償金,根本不是他那樣的家庭可以拿得出來的。
顧寒誡剛出道的時候,還不夠火,話語權更少,那時候他隻能被迫服從公司的安排,參加各種自己不想參加的活動。
直到後來,他粉絲越來越多,戰鬥力非常強悍。
慢慢的,他成了那個小公司裡麵最賺錢的藝人,粉絲量也是最多的,粉絲也是最能打的。
在這些粉絲的幫助下,公司終於不再強迫他頻繁上一些不想上的綜藝節目,能讓他安靜地寫歌。
當然,公司不再逼著他頻繁上綜藝之後,又開始從演唱會上壓榨他,每年都會安排大量演唱會讓他去唱,有時候嗓子都唱啞了也還要繼續。
即便他一個人賺了公司幾乎百分之八十的收益,老板依舊把他當牛馬。
又因為他能分到的錢不多,還經常被扣款,導致他自己的存款不多,根本支付不了昂貴的賠償金,所以他也沒辦法給自己贖身。
隻能繼續為公司賣命。
【ghj】:安姐,我不想錄了,我想回去寫歌。
【安姐】:你真是蠢貨。
【安姐】:這個節目現在的熱度非常高,大把人想擠進去錄製,哪怕隻做一期飛行嘉賓,你倒好,你讓彆人票選你淘汰,跟自己退出有什麼區彆?
【ghj】:我真多不習慣這種直播綜藝錄製,除了晚上睡覺,幾乎所有事件都要被鏡頭追蹤,我沒了自我,我好像被人監控了。
【安姐】:你都出道五年了,還不能習慣那些鏡頭的存在?
【ghj】:對不起安姐,麻煩你跟陳總那邊說一下。
【安姐】:你不錄節目,那你就準備寫歌吧,下個月會繼續開演唱會,巡演,第一站是海上遊輪。
……
顧寒誡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他從車上找到一個眼罩,對前麵開車的助理,道:“我睡一會,你要是開車開累了,就找地方停下來休息休息。”
助理:“好的,顧哥。”
顧寒誡睡得很快。
在這地方錄製的這段時間,他睡眠質量一直不怎麼好。
這裡的寢室,和他大學時候的寢室太像了。
他一閉眼就好像能聽到昔日室友的嬉鬨聲、打呼聲。
還有——
顧寒誡睡著後,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又回到了校園生活。
住進了404寢室。
那段時間,住在他下鋪的室友失戀了。
那人原本是個很陽光開朗的男孩,失戀之後就開始整日以淚洗臉。
飯不吃,覺不睡,一天到晚都在哭。
顧寒誡那段時間在準備比賽,壓力也大,總是被下鋪的聲音吵醒,導致他脾氣也不太好。
有一天夜裡,他再次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