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啊,香香軟軟的老婆。
“扣扣。”薑茶房門被敲響。
這個家裡活人不多,來敲門的不是林管家就是謝久塘。
薑茶頭也沒抬,“進。”
她睡覺基本不鎖門。
謝久塘推開門進來。
薑茶抱著平板接電話的時候,用的是外放的音量。
謝久塘推開門,搖著輪椅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司銘在那邊幻想中,不小心說出口的夢想,“老婆啊,我香香軟軟的老婆。”
謝久塘:?
又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她那大腿一樣粗的姻緣線到底綁了幾個男人?
謝久塘有點生氣,但又不舍得真跟她生氣。
隻能氣自己。
順便氣一下那個給人綁姻緣線的月老。
牽線的時候,就不能優先考慮一下他嗎?
他就配不上她嗎?
薑茶並不知道謝久塘心裡想了那麼多彎彎繞繞。
她也根本沒在意司銘那邊說了什麼胡話,司銘想娶老婆的心願都快成執念了,經常在她耳邊念叨要賺錢娶老婆,所以他忽然說那麼一句話,在薑茶看來也是十足正常的事情。
薑茶抬頭,看向進來之後一直沒說話,但表情不太愉快的謝久塘。
他看上去是不是有點難受?
難道是——
薑茶放下平板,朝著謝久塘走過去。
她來到謝久塘跟前,纖細白皙的手摸到謝久塘的大手。
謝久塘心跳快了些,忍不住揣測薑茶主動牽他手這個動作的意思。
難道她——
然後,他看著薑茶纖纖玉指,搭在了他手腕的脈搏上,給他聽脈看病呢。
差點連孩子的名字都腦補出來了。
薑茶擰著眉,表情看上去很嚴肅。
原本覺得自己除了雙腿,身體目前沒什麼其他毛病的謝久塘,看到薑茶這個表情,一時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絕症了。
他有點猶豫著開口,問:“我的病很難治嗎?”
不然怎麼眉頭皺成這個樣子?
他原本不怕死的,但認識她之後,他想惜命了。
他想活久一點。
再看她久一點。
薑茶搖頭,“不是,你最近睡眠是不是不太好?”
謝久塘:“失眠症,由來已久了。”
薑茶走到他後麵,“我給你揉一下太陽穴吧。”
薑茶從後麵,給他揉捏起來。
謝久塘感受著那雙小手在自己太陽穴上輕輕柔柔地按捏著。
然後這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血液,流下去,集中了起來。
他在心裡念了許多遍清心咒,但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