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
今天來的人特彆多,他們下車的短短時間裡,又開進來好幾輛百萬級豪車。
所有人下車的時候,無一例外不來跟謝久塘打招呼,不管多大年紀,對謝久塘的態度都顯得很尊敬。
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偷看一眼站在謝久塘身邊的薑茶。
年輕一些的人裡麵,也有覺得薑茶眼熟的,但一時也沒想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年長一些的家屬裡麵,在商場待久了,眼光十分毒辣,輕易就能看出薑茶對於謝九爺的特殊,都不約而同地讓自己帶來的晚輩們記住薑茶的樣子,以後莫要得罪了。
謝久塘未來是他們謝家的主心骨,而此刻身旁站著的這位看上去氣質非凡的女子,很可能就是以後謝家的另一半邊天。
“薑茶?”謝榮生開了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剛停車就看到了薑茶,他激動地衝上來,越過了謝久塘,直接問候薑茶,“你怎麼來了?我九叔帶你來的?”
謝久塘:“……”他什麼時候存在感這麼低了?
“薑茶?”謝榮安也過來了。
穿著一身騷包花色燦爛的短袖襯衣,上麵三顆扣子沒係上,吊兒郎當地露出壯實的胸肌。
謝榮安把墨鏡推到頭上,激動地越過謝久塘,來到薑茶麵前,熱情道:“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感覺我們都好久沒見麵了,怎麼樣?我九叔最近沒欺負你吧?還有我那缺根筋的傻逼弟弟,在學校沒惹你生氣吧?”
謝久塘:“……”
謝榮安:“…………”
倒也不用點得這麼明顯,都在旁邊站著呢。
簡單寒暄過後,謝久塘帶著他們進了謝老爺子住的臥室。
臥室很大,一百多平的空間,一次性能容納很多人站進來。
但謝久塘進去的時候,這些人都被清場了,隻留下少數至親圍著床站好。
眾人表情都很凝重。
主治醫生認真給謝老爺子做完檢查,無奈地搖搖頭,道:“回天乏術了。”
西醫主治若乾人,中醫也有站旁邊站著。
西醫搖頭,中醫上去。
中醫還上了針灸,但也隻是延緩了一口氣。
他們都沒辦法治好謝老爺子的病。
能用不能用的辦法,他們都試過了,也努力延緩了老爺子的死期,但這一次,誰都沒辦法了。
“段老來了。”
門外的老管家,站門口衝著屋內喊了一聲,然後帶著一位須發皆白、穿著中山裝,看上去仙風鶴骨的老人,大步走了進來。
來者直接到了床榻邊上,進來直接往謝老爺子床上貼了幾張符紙,再拿出朱砂,赤手沾朱砂,點上謝老爺子的額頭,然後開始在老爺子的臉上畫了一道符咒。
這符咒起於額頭眉心,覆蓋全臉和脖子。
沒有人阻止他的行為。
又過了一會兒,段老燒了一張符紙,從老爺子頭上一路比劃到腳底,最後重重拍了一下謝老爺子的腦門。
片刻之後,老爺子手指動了動,又過了須臾,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先看到了段老,他緩了一會兒。
老管家走上來,扶著他坐起來,再往老爺子腰後麵,墊了個軟軟的枕頭。
老爺子緊緊握住段老的手,長歎一聲,道:“連你都來了,看來我是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