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你以後可就是九爺的老丈人了。”坐在薑正國旁邊的男人,和薑正國平時也有生意上的往來,兩人也經常出去喝喝玩玩。
此刻的祝福是真心,也是想套關係,奉承一下,日後好撈多點好處。
他想著,既然不能直接跟謝九爺攀上關係,那跟九爺的老丈人攀上關係,也能跟著飛上枝頭做鳳凰。
然而,他沒注意到,薑正國此刻的表情,比讓他吃過屎還難受。
恭喜個幾把。
這福氣,他不敢接啊。
薑正國一想到謝久塘日後可能要娶薑茶,他就嚇得腿軟。
此刻腿肚子都還在哆嗦著。
手也抖成帕金森了。
但他此刻所有但緊張,落在旁人眼裡,隻當他是太過激動了。
畢竟日後可是要成為九爺的老丈人的人,換成誰能淡定?
薑正國從口袋裡掏找半天,想找塊手帕出來擦擦汗,結果沒找到,最後撩起領帶擦了擦,擦完感覺自己呼吸更難受了。
薑夕桐大牙都快咬碎了。
薑茶這死賤人,怎麼會真勾搭上謝久塘了?
距離她詐屍到現在,不是還沒超過三個月嗎?
這麼短的時間,她到底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手段?能讓九爺那樣不近女色的高嶺之花,為了她,跑來跟一群女人搶一塊玉手鐲?
薑夕桐氣得用力掐大腿。
他旁邊的薑正國疼得臉色都白了。
虛弱又顫抖著伸手按在薑夕桐的手腕上,“夕桐,彆掐了,你就我這個一個爸爸,玩死就沒了啊。”
薑夕桐氣得在腳下踹了一腳沒出息的薑正國。
薑正國摸著被薑夕桐掐疼的大腿,眼睛都疼紅了。
他抬頭看一眼坐在謝久塘身旁的薑茶,湊過去跟謝久塘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忽然笑了一下,笑容燦爛又甜美。
跟薑夕桐的假笑有很明顯的區分。
薑正國看著心裡酸酸的。
他想到,薑茶小時候,也曾奶聲奶氣地喊過他爸爸。
那時候的薑茶太可愛了,糯唧唧的,像一塊小糖糕。
但每次他想對她好點,總會遭到老爺子的訓斥,時刻提醒著他,他親生女兒還在外麵。
讓他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做該做的事。
他不敢忤逆老爺子。
隻能不去注意薑茶,然後每天接受老爺子的洗腦。
夕桐才是他女兒,他要對夕桐好。
薑茶要死在十八歲生日那天,夕桐才能好好順利地活下來。
薑茶不是他女兒。
薑茶隻是用來延續他親生女兒生命的工具。
不能對工具產生不必要的感情。
老爺子的洗腦,和他自己的自我暗示都非常成功。
薑茶稍微懂事一點,就不再追著他喊爸爸了。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薑正國兜裡手機震了。
老爺子發過來的消息。
【爸爸】:謝久塘真的花四千萬給薑茶拍了古董手鐲?
【正國】:是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