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久塘到家的第一件事,掏出兜裡折疊好的糖紙,讓管家下單批發一堆回來。
第二件事,掏出他之前做的筆記,仔細研究下一步。
接吻都發生了,下一步應該也不遠了吧。
情敵就算有大腿粗的姻緣線又怎麼樣?還不是他先遇到她了?
謝久塘認真研究筆記的時候,薑茶敲門進來。
謝久塘著急忙慌地收起筆記本,神色有些緊張看著薑茶,“怎麼了?”
薑茶舉起自己手中裝著銀針的藥包,道:“你服藥了嗎?”
謝久塘:“吃了一次的份量。”
薑茶:“澡呢?洗過沒?”
謝久塘一個問題一個問題認真回答,“洗過了。”
薑茶大步走進來,坐在了床邊。
旁邊就是枕頭。
謝久塘剛才的筆記本就塞到了枕頭底下,因為塞得比較著急,此刻還能看到那筆記本露出了一點點角。
如果薑茶往枕頭那邊看,一定會看到枕頭下麵,藏了一本筆記本。
如果她掀開枕頭,拿出筆記本打開,就會窺見他肮臟的內心世界……
謝久塘不小心腦補了一下畫麵,走神了片刻。
直到他手腕上落下一隻纖細的小手,謝久塘立即回過神來。
“九爺,褲子脫一下,我給你針灸。”薑茶道。
謝久塘剛從旖旎中回過神來,聽了前半句,心神蕩漾了一下。
雖然知道隻是針灸,但他從她口中聽到脫褲子這樣的字眼,還是忍不住腦子黃黃的。
謝久塘從前是個很冷淡的人,對這一方麵的事情毫無興趣,哪怕是好朋友在他麵前放15+3的視頻,他也毫無動靜,冷淡且麵不改色。
但現在,怎麼薑茶麵前,動不動就腦子黃黃的。
有一句話謝榮生罵得沒錯。
他成禽獸了。
謝久塘在心裡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
他用心反省了,但不改。
也改不了,忍不了一點。
他一定病了,而她就是藥引,即使是在夢中,也能讓他禽獸不如。
謝久塘穿的睡衣。
故意穿了跟薑茶一樣的睡衣。
他們在家裡用過晚飯後,薑茶先去洗澡。
等她洗完出來,謝久塘通過敞開的房門,確定薑茶選穿了哪一套睡衣,拿從衣櫃中選了同樣的去洗澡。
哪有那麼多巧合,不過是有人用心了。
謝久塘看著薑茶。
薑茶也看著他。
薑茶握住他手腕的手還沒有鬆開。
謝久塘穿的睡衣,是襯衣。
他斜躺在床上的時候,衣服下擺撩開一點,肚臍下麵的肌膚若隱若現露出來。
謝久塘注意到薑茶的目光落點,不動聲色地抬了一下胳膊,把睡衣下擺撩得更起來……
結果,他剛把腹肌展示出來,薑茶剛好鬆開他手,轉了個身,“你脫吧,脫完用被子擋一下,我不看你。”
謝久塘:?
不看他還露什麼腹肌?
謝久塘自己造的因,現在隻能自己承擔結果。
乖乖地脫下褲子,扯著被單蓋住。
謝久塘:“我好了。”
薑茶轉過來,她把銀針拿出來,火燎一下,開始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