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當即說道:“當今天子並非昏聵之人,他不會看不到一旦放開口子,會造成怎樣的禍患,否則書院這些人鬨了那麼多年,不會到現在還沒有點頭答應!”
“話雖如此,可書院籌謀已久,一旦真正鬨起來,皇室威望也會受到影響,這是長痛與短痛的問題。到時天子如何抉擇,恐怕非你我能猜測的!加之老太師年邁,又有舊傷在身,恐怕也壓不住天下浪潮!”
“老太師有傷在身?”
薑逸怔了怔,之前在太師,見他與那九尾狐戰鬥,一身恐怖的氣息嚇死人,好像也看出來有傷啊?
“此事一直有傳言,洛邑之難時,老太師攜九鼎,鎮殺了兩位妖帝,六位妖皇,自身也受傷嚴重,一直在修養。”
蘇定烈歎息了一聲,又說道:“可惜啊,否則太師是有機會晉升到亞聖的!如果太師能夠晉升到亞聖,大虞朝至少百年內無任何憂患。”
薑逸沒有理會蘇定烈的感歎,而是大腦中急速思索起來。
這件事鬨大,固然大虞朝不好收場,可自己身處旋渦中心,恐怕更難收場。
萬一天子震怒,怪罪到自己頭上——
蘇定烈忽然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上次被暗殺這件事,我也調查了一番,這半年的時間內,有三個世襲勳貴莫名身故!這些人都與你先前一般,才氣和文位不足。”
薑逸頓時精神一震,“可有什麼線索?”
可蘇定烈卻搖了搖頭,說道:“目前唯一知道的是,這些人都去過春月樓,隻是自春月樓離開後,很快就莫名奇妙的死亡,其中一個被發現時,全身赤裸的死在雪地裡,身體都被凍邦邦硬。”
薑逸心想,如果不是芸娘爺孫倆,自己的屍體估計也是邦邦硬了。
能夠做到讓人如此詭異的死亡,又同樣都去過春月樓,肯定都是那巫族女賊搞的鬼。
隻是原主和這些被殺的勳貴,都是混吃等死之輩,除了能欺壓地位低微的百姓外,對誰都沒有威脅,巫族為什麼大費周章要殺他們呢?
殺人肯定要有目的,那巫族圖的是什麼?
錢權色?
“行了,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的事情你要好好想一下。司寇府那邊,我會提前打招呼,但是如何應對書院,才是關鍵所在。”
見薑逸在思索,蘇定烈將茶水一口飲儘,爬起身來。
“多謝蘇家大兄!”
將蘇定烈送到大門口的時候,薑逸非常認真的向蘇定烈行揖禮。
這位蘇家大兄,隻是自己嫂子的哥哥,無論以前他是怎麼嫌棄自己,可終究還是給自己幫了不少忙。
儘管薑逸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嫂子,可是該謝還是要謝。
蘇定烈神色複雜的看了薑逸一眼,然後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送走蘇定烈回到書房後,薑逸就這麼靠在那裡一動不動,似睡非睡的模樣,但是大腦裡麵卻是不停的運轉思索。
小狐狸嬰寧蜷縮著身子,窩在薑逸的懷裡,薑逸不動它就一直不動,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一人一妖,一燈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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