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呃,逸認為合適!”
薑逸毫不猶豫的接過寶劍,同時揚聲說道。
“理由呢?”
才華過人而又心思機敏,天子越看薑逸越是欣賞。
“逸曾聽聞,天下有三劍,為天子劍,諸侯劍以及庶人劍。”
“真正的天子之劍,以燕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製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
“舅父貴為天子,當持有此等天子之劍,而非人間一利器爾!逸不才,願代舅父持手中之劍,蕩天下,掃六合,鎮八荒,重現大虞盛世,鑄不世之天子之劍!”
薑逸說的慷慨激昂,豪情滿懷,就差拍著胸脯來表態了。
這個世界有老子,但是沒有莊子,有孔聖但是沒有孟聖,有佛陀但是沒有觀音。
而莊子在薑逸的那個世界,在道家的地位,那是僅次於老子的存在。
如果莊子也在這個世界出現,估計也是妥妥的天尊級彆,至少也是天師級!
莊子的《說劍》,提出的天子之劍,更是赫赫有名,將當時的趙文王說的恍恍惚惚。
今日薑逸說於大虞天子,大虞天子聽完之後,也是不由的悵惘。
但是他卻沒有像趙文王那樣悵然若失,三月不出宮門,而是在感悟一番後,心神激蕩,豪氣頓生。
曾經的大虞天子虞康,也是勵精圖治,胸懷大誌的天子,一心想要實現大虞中興,再創昔日大虞之輝煌。
隻是洛邑之難,妖族突襲,導致大虞遭受重創,再也無力回天。
再加上子嗣斷絕,大虞天子也因此變得陰柔狠辣,暮氣沉沉,雖然並未因此徹底消沉,但是也僅僅隻是努力守成,再無開拓進取之精神。
此刻見薑逸朝氣蓬勃,青春意氣,豪言壯語間,也讓他看到了希望。
“匡諸侯,天下服,此乃真正的天子之劍!說的好啊!吾有王叔持九鼎坐鎮洛邑,有鳳南伯持天子劍蕩天下,朕心安矣!”
自洛邑之難以來,天子從未像這兩日如此欣喜,身上積累的沉重陰鬱之氣,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他手腕一揮,讓寺人將剩下的一個錦盒托到了薑逸的麵前,說道:“此物乃蛟龍筋,為大虞朝開國之時,斬殺妖祖境蛟龍所得,今日也一並賜予你,就作為你詩詞比試獲勝的獎勵吧!”
“謝陛下~呃~舅父!”
天子劍都拿了,更不差一根蛟龍筋了。
妖祖啊,那可是差一步,就晉升到妖聖級彆的存在的啊,這絕對是妥妥的至寶啊!
一旁的姒苟,此刻已經嫉妒的眼睛充血。
作為青陽侯世子,以前皇後在的時候,包括太後這邊,也曾經賜下了不少寶物,但是沒有任何一件,能與這妖祖境的蛟龍筋相比啊。
就更不要說那柄除了本身就是寶物外,還具有特殊意義的天子劍了!
就是所有的賞賜加起來,也不能與之相比啊!
原本能夠參加這次皇室家宴,讓姒權以為這是極度的榮耀,也是在天子麵前,好好表現的機會。
然而現在看來,自己根本就是個陪襯啊!
甚至連陪襯都算不上,因為天子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這讓姒權心中極度的惱恨,卻又隻能死死的咬牙忍著,不敢透露半分!
“好了,今日大喜之至,朕也餓了,家宴開始吧!”
天子果然是心情很好,賞賜完薑逸後,就吩咐開始真正的晚宴。
采萱卻是急忙走到案幾前,將薑逸的那首《墨梅》收了起來。
這首詩對於她來說,此刻已經不是喜歡那麼簡單了。
這首詩詞不僅僅是治好了她的疾病,裡麵的一些話,她也喜歡的緊,上一次薑逸增她詩詞,可沒有說這些呢。
將薑逸的詩作,交給身邊的婢女後,采萱又小心的將自己的畫作也卷了起來,不過她卻沒有立即交給薑逸。
“這畫,我裝裱之後,再送於你如何?”
“那就有勞王姬費心了!”
能夠有機會再多見采萱一次,薑逸自然願意。
見兩人互換詩畫,還能約好再見,而自己的詩詞卻因為先前被太後拿去觀看,後麵又因為惶急,而丟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姒苟的臉色簡直是難堪到了極點。
感覺自己的尊嚴、往日的驕傲,完全被人當做垃圾扔到了一旁,心中頓時恨意滔天。
而晚宴開始的時候,薑逸和姒苟雖然都坐在下首,但是薑逸卻貼著采萱,兩人也一直相談甚歡,完全就沒有人理會一旁的自己。
這更讓姒苟無比的嫉妒!
而青陽侯姒權,也沒有多好過。
原本以為今天會意氣風發,直接弄死薑逸,徹底解決薑家與姒家的爭執。
結果卻沒有想到,接連受挫不說,反而讓自己吃了大虧,姒權心中憋屈憤恨的要死。
更讓惶恐不安的是,通過今天晚上這頓家宴,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天子對薑逸的重視,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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