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徐家二郎徐若瑾,比自己大了兩歲,以前在洛邑也多有遇見。
雖然沒有爵位,也不是官身,才華也如拉稀一般,但是耐不住家裡有錢,所以在洛邑也是一個知名的浪蕩子。
按理說自己與徐家有婚約在,家裡長輩也是世交,對方應該對自己多有照顧才是,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在洛邑城中,欺負自己的人中,這徐若瑾就是其中之一。
他有錢,那宋玉有才,兩人倒是相交甚歡,引為知己。
徐若蘭能夠認識宋玉,恐怕也有他的功勞。
他自己是個酒囊飯袋,卻並不妨礙他看不上以前同樣廢物的薑逸,認為薑逸配不上他的妹妹。
徐若蘭當眾要求與自己解除婚約,自己也隻是點頭同意而已,現在這貨卻說是自己看不上徐若蘭,薑逸也是有些心中不快。
隻是看在徐策的麵子上,薑逸隻是麵色一沉,並未真正與其計較。
徐策是商人,而且是非常成功的商人,察言觀色自然是一流,一見薑逸這臉色,就知道事情要糟。
既往徐策見到薑逸的時候,也會以長輩的身份多有勉勵。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
他雖然是遠在外地,可是鳳南伯薑逸之名,簡直如日中天,就算是不在洛邑,也屢次聽聞薑逸的事跡。
一開始他還不相信這個薑逸,就是自己的準女婿,但百般確認後,徐策是又氣又急。
雖然不知道薑逸為何會突然爆發,但是如此一個千年難遇的驚豔人物,自己的女兒居然選擇悔婚,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枉自己還以為她已經能夠獨擋一麵,已經開始準備逐漸放手,將洛邑的商業經營都交給她呢。
自己一輩子做生意,盈利萬貫,卻沒有想到這一生最大的一筆投資,居然敗在了自己女兒的短見之下啊!
這讓徐策心中悔恨萬分,自己為什麼不在薑逸滿十六歲後,就直接給他們辦婚禮,而是先去了齊國。
如今的薑逸,有聖廟冊封的玄聖先師的封號,天子冊封的祥瑞,官至小宰,執掌六典,如此身份和地位,已經不再是那個自己可以以長輩身份訓話的小屁孩了。
就算是自己,在薑逸的麵前,也要恭恭敬敬,這個蠢貨逆子,居然敢如此跟薑逸說話?!
徐策怒從心頭起,當即怒斥道:“混賬東西,閉嘴!”
徐若瑾很明顯不服氣,不過卻也沒有再敢忤逆,隻是閉上了嘴巴。
徐策顧不上再教訓兒子,卻也不好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對薑逸說道:“賢侄,你我兩家本就有通家之誼,先父也是在薑老伯爵的幫助下,才不至於餓死在洛邑街頭,最終掙下如此家業。
老朽常年經商在外,難免疏於對子女的管教,但無論未來如何,你我兩家情誼尚在,還望賢侄以後,能夠多走動。”
“從叔客氣了,自當如此!”
薑逸也是禮貌應對。
徐策見狀,知道這關係再想要回到從前,恐怕是不可能了,隻能無奈歎息一聲,起身告辭。
如今薑逸尚未婚配,等以後見到蘇慧心,再想辦法從她那裡打探,看看能否修複這段關係。
“阿父,薑逸那臧獲(先秦罵人的話,效果如傻b)擺明了就是看不上女弟,我們就不該跟他客氣,他要是敢不答應恢複婚約,我就找人四處宣揚!看他文名敗壞,可還敢如此!”
一出了伯爵府大門,徐若瑾就忍不住說道。
對於他父親對薑逸如此客氣,心中甚是不滿,那薑逸就現在再牛逼又能怎樣,當初還不是任由自己嗬斥來嗬斥去,現在倒擺起了架子。
徐策一聽這話,心中積攢的怒氣,驟然爆發,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怒罵道:“豎子,平日我不在家中,你都乾了什麼?學業沒有長進,經商一事無成,整日就知道流連於青樓酒肆,交結狐朋狗友,留你何用?!”
徐策越說越氣,衝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當街暴揍徐若瑾。
徐若塵見狀,趕緊上前攔住父親,勸說道:“阿父,街上人多,都看著呢,我們回去再說!”
徐策聞言,這才氣惱停手,在徐若塵的扶持下上了馬車,然後揚長而去,將徐若瑾丟在了原地。
“呸!看什麼看!”
徐若瑾也是又氣又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後,憤憤的轉身離開。
“你再不回來,我要去前麵找你了,快來,快來,這,這是什麼?”
伯爵府中。
薑逸一回到書房,馬陵就立馬衝了過來,手裡拿著紙張,極其興奮激動的看向薑逸。
不止是他,蘇定烈也是滿含期待的看向薑逸。
薑逸瞥了一眼,說道:“我昨天晚上剛畫的弩箭圖紙,還沒有來得及製作呢!”
“這是你畫的?!”
馬陵瞬間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是我畫的,難道是你啊!你今天怎麼有空跑來了?”
薑逸將草稿拿了過來,收拾在一起後,準備出門。
可馬陵卻緊緊跟在屁股後麵,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畫的這個玩意,可了不得啊,如果,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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