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天子劍,都是收藏在皇宮,隻有天子巡視天子八師、狩獵或者是征伐諸侯的時候,才會偶爾佩戴一下。
平常這柄天子劍都是收藏在皇宮之內,根本不會單獨出現,就更不要說賞賜給一個臣子,行使天子權威了。
薑逸也是電影看多了,裡麵經常有人拿尚方寶劍,高喊一聲,“尚方寶劍在此,如朕親臨!”然後就會跪下一大片。
顯然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個習慣。
所以當他持有天子劍,要求所有人跪拜,所有人都有些懵逼,處於猶豫和茫然的狀態之中。
天子劍代表天子,這誰都知道,可是向天子親臨,行跪拜之禮,這從未有過啊!
薑逸如此做法,擺明了是故意讓所有人難堪啊!
塚宰府的官吏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臉色極其難看。
這要是真的跪下去了,再想站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儲植壓抑心中的惱怒,陰沉著臉看向薑逸,說道:“吾等雖敬奉天子權威,但這大虞朝、甚至是夏商周曆朝曆代,從未有公卿百官單獨跪拜天子劍的先例!
且此地是府衙,吾等皆為塚宰府衙同僚,薑逸大夫此舉是否有些過了!”
儲植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本是想要給薑逸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這塚宰府究竟是誰說了算,結果卻把自己逼到了這個份上。
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知道此時如果自己扛不住壓力,那以後恐怕將再也難以服眾。
“沒有先例的事情多了,曆史上有玄聖先師嗎,你以前見過這麼年輕的小宰嗎,在我之前聖道長河會三天兩頭的出現嗎?但是這些是你們不敬天子的理由嗎!”
儲植惱怒道:“你~強詞奪理!”
薑逸卻是臉色一寒,陰冷的掃視眾人,說道:“既然知道天子劍代表天子,你們卻依舊陽奉陰違,怎麼?這塚宰府上上下下,莫不是都不認天子了嗎?”
就算是儲植,也不敢接這頂帽子啊,當即怒斥道:“薑逸,你身為玄聖先師,卻如此構陷同僚,難道就不擔心將來遭受天下儒生口誅筆伐嗎?”
薑逸輕蔑的瞥了他一眼,抬手將插在地上的天子劍拔了出來,揚聲說道:“大虞朝需要的是忠君愛國,心係天下蒼生之輩!
爾等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擔君之憂,然爾等目無聖天子,又何談其它!
吾奉天子令,執掌六典,持天子劍,代行天子權,見天子劍如見天子,不然何談代表天子?讓諸位跪拜,很難嗎?
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現給於爾等三息時間,跪拜或者選擇立即革職,滾出塚宰府!”
要求說完,薑逸根本不給眾人反應時間,當即數道:“一、二、~~~”
薑逸如此強勢,現場也是嘩然一片。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宰,居然會這麼虎,直接單槍匹馬,硬剛整個塚宰府表臣百司。
就在眾人遲疑之時,就聽到一道聲音,朗聲說道:“塚宰府下士姬叔明拜見天子陛下,願附薑大夫之尾驥,忠君之事,擔君之憂!”
姬叔明?
薑逸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這人和名字,都有些眼熟啊!
有人一開口,做出表率,頓時一群從眾心理的人,也跟著呼啦啦的跪下一大片。
還有一些人猶豫不決,在內心的驕傲和薑逸的威脅之間掙紮。
“三!”
當薑逸陰冷的吐最後一個數字時,有些人頂不住壓力,當即又跪下去了部分。
儲植的臉色已經不能叫難看了,而是陰沉如鍋底一般。
自己在塚宰府經營了十多年,卻沒有想到在薑逸的一番威脅之下,最終還能堅持站在自己身後的,居然不到十個人!
見到薑逸臉色不善的看向他,儲植憤怒至極,當即陰狠說道:“薑逸,你這是公權私用,奴役同僚。吾等皆為塚宰府衙臣工,大虞朝公卿,豈能受此羞辱,吾必將上奏天子!”
薑逸卻毫不在乎的說道:“怎麼上奏是你的事情,但是從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塚宰府的小宰了,滾出去!”
“你!”
儲植氣的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指著薑逸罵道:“豎子,安敢如此辱我,我乃天子親自冊封的上卿,世襲子爵——”
薑逸冷冷嗬斥道:“這洛邑的公卿勳貴,比狗都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既知世受國恩,卻不敬天子,其心當誅!蘇大夫!”
“小宰!”
蘇定烈當即站了出來。
他原本就是奉命保護薑逸,如今薑逸拜為上卿,官至小宰,執掌六典,指揮他也是理所當然。
“通知司寇府和太師府安排人手,在欒縣伯儲植~嗯還有這幾位去職後,嚴格審查其在職期間記錄,有無瀆職貪墨行為!”
儲植臉色鐵青,已經被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儒生士子最重看重的就是名聲,可薑逸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比當麵罵人還狠!
無論所謂的審查,最終是否查出問題,這都將成為一生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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