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的道義的製高點,又用了堂堂正正的陽謀。
這讓一眾書院和私塾的代表,被壓的抬不起頭,心中憋屈的要死。
那些諸侯國的書院也還好,建立官學這種行為雖然破壞了“行規”,但目前終究隻是在宗虞境內實施,諸侯國的國君是否會采取相同的舉措還不好說。
至少在中央大學堂試點獲取成功之前,諸侯國應不該不會輕舉妄動,還有一定的緩衝時間。
但是洛邑書院就不一樣了啊~~
洛邑書院就在洛邑,將直麵中央大學堂的衝擊,尤其是那些家境貧寒的學子,在免費入學的優惠條件麵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洛邑書院麵臨倒閉的危險!
看到其他人都被薑逸懟的沒話說,眼看就要偃旗息鼓了,殷述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可事實上連最棘手的問題,都沒有解決。
其一、世人皆知大虞朝府庫空虛,中央大學堂的學子卻免費進入學堂,請問薑聖拿什麼支持中央大學堂持續下去?從商賈那裡借款嗎?
三年後如果有價憑證還不上,不僅中央大學堂要關閉,薑聖亦要失信於天下,到時這兩萬多的學子如何安處?
其二,中央大學堂至今尚未招納到像樣的教習,又拿什麼去傳師授道?
最後一點,儘管我們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人有賢愚,並非每個人都像薑聖這樣天才縱橫,尤其是在缺少足夠教習的情況下,薑聖如何又識彆賢愚,因材施教?
聽聞,洛邑之難遺孤約有兩萬多人,其中還有半數是女子,這些女子無法修行我儒家聖道,反而還要消耗資源,薑聖難道也認為是有教無類嗎?”
薑逸看了看殷述,意有所指的說道:“殷述大儒,看來是真的很關心我中央大學堂啊,居然學堂的情況如此了解!”
殷述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薑逸,等待他的回複。
但內心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無儘的嫉恨如同驚濤駭浪,在胸中醞釀、翻滾。
曾經那個在自己眼中隻是螻蟻般的存在,僅僅隻是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成長為自己都要仰視的對象。
最為重要的是,如今有薑逸的存在,徹底打亂了自己的計劃,讓雜家聖道在洛邑已經失去了實施的空間,這才是他真正惱恨之處。
就算是薑逸知道自己在背後搗亂又如何?
如果能夠攪亂洛邑,自己就會趁機晉升到文宗。
如果要是達不成目標,洛邑書院保不住,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留在洛邑了。
薑逸的警告嗎?
隻要離開宗虞範圍,就算薑逸再天才又能如何,未到大儒境敢來追殺積極,自己照樣斬他!
儘管殷述百般隱忍,可現在的薑逸,神識何其敏銳,依舊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和殺機。
如果是以前,薑逸或許還會顧及,但是現在嗎?
嗬嗬~~
薑逸的心中,也同樣起了殺機。
黎民百姓對權貴、公卿的仇恨和敵視,一直以來都存在,這是曆史和製度原因造成的。
但是洛邑近些年來的混亂,百姓對大虞朝廷的仇恨和敵視,各種衝突的加劇,國運的急劇衰落,這殷述絕對是禍患之一。
他一直打著支持平民,為平民士子爭取權利的幌子,搖舌鼓唇,煽動百姓鬨事的同時,為自己積攢名聲,是貨真價實的罪魁禍首。
當朝廷真正拿出實際的惠民舉措,給予平民士子更大的空間和未來,走了殷述的路後,殷述也就無路可走了。
所以他才會孤注一擲,才會想要破壞中央大學堂和宗虞的穩定。
而這些都是薑逸不可容忍的,司寇府這段時間也是密切在關注洛邑書院的動向。
就算這殷述不跳出來,薑逸也會找機會來對付他。
不過,不是現在!
這畢竟是大朝覲,是中央大學堂首次在大陸亮相的日子,不宜殺人。
薑逸按捺住殺機,緩緩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全麵推進是大虞朝的國策,一萬年不動搖!為此陛下已經決定,徹底取消天子八師的建製,將相應費用用於大虞朝官學發展!”
“取~消天子八師!”
下麵瞬間沸騰起來。
這個消息不利於九天響雷。
要知道自商朝以來,王師就成了人族王朝的傳統,隻不過自周朝開始,就由天子六十,發展為天子八師。
這天子八師不僅僅是天子的顏麵,更是天子震懾天下諸侯的根本所在。
大虞朝最近兩百年來,天子八師日漸衰落,至今雖已名存實亡,但是擁有這個編織在,終究還是對外有個震懾作用在。
現在直接將其取消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那些諸侯國,一個個驚駭萬分,同時更是眸光閃動,迅速轉頭看向天子,以求證真假。
見天子似無所動,一臉淡然後,就基本確認此事不假,就差正式下旨了。
隨即一眾諸侯又看向大司馬姒權,這位可是大虞朝的權貴,皇親國戚,天子八師的統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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