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昌聞言嚇了一跳,差點把方向盤薅下來。
“黎小姐,這話不好亂說啊!”
“那他為什麼那麼煩彆的女人?”
黎晚棠看過科普,季雲升這樣子很符合小時候有過不好經曆,長大後心理也有些變態的情況。
阿昌嘴巴張了幾張。
他和季雲升相識於微末,在他發家前就已是生死之交,所以,他對他的過去也有所了解。
“有時候,不一定是親身經曆過,也許……也許目擊不幸發生,同樣也很折磨人。”
比如從小在一個人均學曆為胎教的地方出生長大。
比如看到母親在這裡為了養活自己,每日和不同的男人交歡。
比如看到小姨為了保護自己,被人淩辱,被人帶走,至今下落不明,音訊全無。
“二爺之前過得苦,還希望小姐能多心疼心疼二爺。”
又來了。
他之前過得苦。
可又不是她造成的,結果卻是她承受最多。
現在一個個的,又讓她多擔待多心疼。
憑什麼?
黎晚棠心裡冷笑。
一出口,聲音卻很溫柔:“好,我會的。”
阿昌回以一笑,車子很快開進山腳下的露天射擊場。
季雲升正站在場內,他摘了偽善的眼鏡,一雙眼睛銳利如鷹,隔著七十五米的移動距離,手裡的槍依舊是彈無虛發,發發直中靶心。
這槍法真的是神了。
怪不得能從一個槍都沒有的窮光蛋雇傭兵,逆襲成了今天這樣一個手眼遮天的純種變態。
黎晚棠瞠目結舌。
季雲升看到她來,讓阿昌給她拿了個後坐力小一些的手槍。
“以前玩過槍嗎?”
黎晚棠搖搖頭。
華國禁槍比新羅嚴多了,在此之前,她甚至沒有親眼見過槍。
季雲升把槍放在她手裡,從後麵抱住她,將她拿著槍的手握在掌心,教她開槍時的動作和要領。
有他在,五十米的標靶毫無懸念地發發十環。
十發子彈射出,他讓人換了個標靶,然後鬆開了她,示意下一把她自己來。
黎晚棠小時候在外婆家也玩過玩具槍,再加上剛剛看他打得輕鬆,也沒覺得有什麼。
直到她打出了傳說中的人體描邊槍法。
“……”
“砰——”
第八發子彈射出,一下子打中了六環。
“呼,有進步,黎小姐厲害。”
阿昌鼓起掌來。
站在一旁的季雲升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阿昌直覺不對,再定睛一看。
哦,是打到另外一個靶上去了。
他索性閉上了嘴,默默地朝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