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拉——”
她將椅子拉到一旁,又將另一把椅子挪到了中間,這才安然落座。
這樣離誰都不遠,但也都不近。
再合適不過。
眾人收回目光,隻有季霆風一臉佩服地看著她。
裴麗珍也嘖了一聲。
“牛哇,還想一次舔兩個。”
黎晚棠沒理她,轉手拿起手機給季雲升發了個信息。
[您沒事吧?]
有病就快去治。
天天跟個狗王似的獨占欲那麼強,卻還把她往老逼登那裡推。
季雲升看了眼信息,抬眸瞥了她一眼。
“黎小姐的頭孢可以借我一個麼,我昨天晚上好像也著涼了。”
平平常常一句話,後半句的咬字卻有些意味深長。
“……”
黎晚棠想到昨晚,臉色倏然一紅。
活爹涼水澡衝多了,水八成衝腦子裡了。
“榮歡,給季先生拿藥來。”
等在樓梯口的榮歡立馬拿藥過來。
傭人送上白水。
季雲升把藥放進嘴裡。
入口便是一股濃鬱的可樂味。
他有些語塞地掃了一眼黎晚棠。
季霆風和白承遠礙於麵子聊了兩句。
於商場上,季霆風沒什麼獨到見解。
於歡場上,又沒老鬼子玩得開。
隻幾句,兩人便再沒什麼好說的了,桌上陷入詭異的安靜。
裴麗珍則開始和季雲升沒話找話。
季雲升神情始終淡淡,偶爾接那麼兩句。
“是麼。”
“嗯。”
“厲害了。”
裴麗珍不覺他敷衍,還越說越上勁。
誰說他不喜歡女人靠近,她離他這麼近,還說了這麼久的話。
雖然他回應不多,但足以看出,她在他這裡是特彆的。
她心下竊喜。
眼都變成了星星眼,比身上銀色亮片裙更璀璨。
季雲升剛剛喝了頭孢,不能再敬酒,她便讓傭人拿來果汁。
“季董,您——啊~”
她佯裝手抖,杯子一傾斜,便有幾滴果汁濺到了季雲升褲子上。
裴麗珍連忙從一旁傭人手裡拿來餐巾,就要替季雲升擦拭。
站在不遠處的阿昌立馬過來擋在裴麗珍麵前:“裴小姐放著讓我來!”
裴麗珍被嚇得一個激靈,瞪了眼這礙事的保鏢。
本是阻止她找死的阿昌卻被她反咬了一口。
“啊!季董,這是您的保鏢嗎?怎麼長這個樣子,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