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幫套?”
李峰聽到這個詞,心中一動。
拉幫套指的是丈夫失去了勞動能力,妻子無法養活家人,就可以再找個男人幫著一起養活這個家,日後丈夫死了,可以和拉幫套的在結婚。
這屬於舊社會的糟粕,也是物資困乏年代產生的一種逼不得已的‘婚姻’,隨著人們吃飽飯,生活越來越好後,也就看不到這種畸形關係了。但80年代還是可以在農村看到‘拉幫套’的存在。
“你瞧你大哥癱在床上,不能下地,也不能乾活了,每天都是我伺候他,我要是不找個人,我能怎麼辦啊。”
孫秀娥又哭起來,還邊哭邊靠近李峰:“小兄弟,你要是答應了姐,這房子,家裡的錢,孩子都分你一半,姐真的瞧你是好人,才啟齒的,你可千萬彆看不起姐。”
“媽呀,姐,這不是看不起看得起的事……”李峰嚇的跳了起來,跑到牆角,瞧著貞子一般步步緊逼的孫秀娥說:“我真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我結婚了,剛結婚,我不合適,你另尋他人吧。”
說著,轉身就跑。
他實在被嚇到了,感覺孫秀娥和貞子一樣可怕,生怕被抓住,生吞活剝了。
“小兄弟,你彆跑啊,我家丈夫都沒說什麼,你害羞啥子啊。”孫秀娥追出來後,嬌笑著說。
李峰想開門跑路,這時候才發現門已經被反鎖起來,我去,這娘們來真的啊……
他汗毛都立起來了,回頭對孫秀娥焦急的說:“不合適,真不合適……”
你丈夫倒是沒說話,他也沒法說話,不過你看他那眼神,也該知道他啥想法,那是恨不得殺人的眼神,這要是被氣死了,估計魂魄得纏我一輩子。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
“彆過來,不然我打人了……”
“你打啊,打是親罵是愛。”
“……變態啊。”
李峰從未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嚇的趕緊躲進旁邊的柴房,死死的頂著門:“大姐,你都三四十了,還想要和我一個小鮮肉拉幫套,你害不害臊啊……”
“什麼小鮮肉,你要是想吃肉,姐姐天天給你買肉吃,姐姐有錢……”孫秀娥在門外砰砰敲門,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怕什麼,姐姐又不是吃了你。是你占便宜才是。”
“去你的吧,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想占我便宜呢,我吃老虧了好不。”李峰見她緊追不舍,跟個熊瞎子似的,也不客氣了,破口大罵:“你彆不要臉,放我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好啊,你來啊,你開門試試,我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孫秀娥絲毫不懼,敲門更緊促了。仿佛要把門敲破。
李峰心急不已,這娘們是個瘋子啊,我真是倒了血黴碰到這種瘋婆娘。他可不是傻子,這婆娘如此‘熱情’,怕不止是相中他一個,而是不知道幽會了多少個老爺們,沒有病才怪。自己可不想長菜花。為了自己的健康,今天說什麼也不能開門……
孫秀娥正敲著門,突然有人瘋狂的敲大門:“開門,開門,快開門……”
是個男人的聲音,很憤怒,又很虛弱。
“誰?”
“是我……”
男人答了句。
孫秀娥不滿的說:“咋地才回來啊。”
便去開了門。
李峰好奇的從窗戶往外頭看了眼,心說怕是又來了個‘姘頭’吧。
“我去,怎麼是他……”借著月光,李峰看清楚來人的臉後,頓時一驚。
這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光頭,臉青一塊紫一塊,衣服破破爛爛,露出皮膚,有的地方皮開肉綻,傷口結疤,腿也是一瘸一拐,仿佛逃難的人,可他不會看錯,這進門的男人是那賣西瓜的光頭男人。
瓜販子孫紅強此時又氣又惱,身體的疼痛不如被人羞辱的疼痛來的讓人憤怒:“馬德,老子今天栽了大跟頭,老子要剁了那個狗崽子……”
“咋回事啊,被誰打的啊?”
孫秀娥扶著瓜販子男人,擔心的問。
“是西南那邊挖礦的……”
“啊,你怎麼和他們起了衝突?西瓜呢,三輪車呢。”
“彆提了,晦氣……”瓜販子孫紅強甩開孫秀娥的手,便往裡屋走,想找跌打損傷的紅花油擦擦。
“咋回事啊,你和我說說啊。”
“我疼著呢,等我擦擦藥水緩一緩能死啊……”
正罵罵咧咧的孫紅強突然瞧見柴房有動靜,不由皺眉喝問:“誰啊?出來。”
躲在柴房的李峰頓時一驚,這賣瓜的瓜販子是他挑撥礦工才打成這個比樣子的,兩人這要是碰見,非死一個不可。
“誰,給我出來!”瓜販子孫紅強再次怒吼了聲,走向柴房。
孫秀娥攔住,說:“哎呀,是我新找來的一個拉幫套的小朋友,可帥了呢……”
說著話的時候帶著一絲驕傲。
李峰不禁皺眉,你也太開放了吧?就這麼把自己紅杏出牆的事說了出來……
“姐,你怎麼又乾這種事,姐夫是癱了,又不是死了。”瓜販子孫紅強氣憤的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