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二字經孟恒澤之口說出口,鬱知是感覺到了羞辱不假,但無法反駁也是真的。
因為他自己都不覺得他是嫁給了孟應年,他隻是被賣到了孟家。
褻瀆……
孟應年居然用分量這麼重的字眼來否定他們之間的買賣關係,強調他們是婚姻關係。
孟應年見鬱知沉默,補充了一句:“你以後也不要妄自菲薄。”
鬱知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心想:鬱成坤實打實拿了孟家五個億,他哪是妄自菲薄,他本來就很薄。
從民政局出來,鬱家人已經走了。
陳勳開車送他們回孟宅。
鬱知跟來時一樣安靜,孟應年也是個話少的,陳勳默默打開了車載音響,挑了一些輕柔舒緩的鋼琴樂播放。
兩首歌的時間過去,孟應年開口打破了沉默。
“中午想吃什麼?”
無人應答。
鬱知一直在看外麵的街景,頭偏向車窗那側,說不上是專注,還是在發呆。
孟應年喚了他一聲:“鬱知。”
鬱知這才回過神,偏過頭看向孟應年:“怎麼了?”
孟應年重複了一遍:“中午想吃什麼?”
鬱知回答:“隨便,我都可以。”
孟應年轉而問:“以前來過京北嗎?”
“沒有。”
鬱知都不好意思說,這次來京北是他第一次坐飛機,也是第一次出省,前往滬市以外的城市。
每年寒暑假,鬱成坤都會帶鬱加和王佳敏出去旅遊,十來年國內玩了個遍,國外也走了不少地方。
家裡樓梯口的牆麵上貼滿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每天上樓下樓,那些合照似乎都在提醒鬱知,你是這個家裡的外人。
“那正好,中午帶你去吃點京北特色。”
孟應年對陳勳報了個地名。
鬱知不想麻煩他,本能拒絕:“不用了,隨便吃什麼都行。”
孟應年態度堅決:“不能隨便。”
鬱知迂回提醒:“你不是還要回公司嗎?”
孟應年不以為然:“陪你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鬱知沒轍了。
陳勳把車開到了一家叫君宴的中餐廳。
“孟總,我就在附近,你們吃好了給我打電話。”
孟應年“嗯”了一聲,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