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吃早飯的時候,孟應年坐在鬱知對麵,隻看著他吃,自己不吃。
鬱知喝了兩口豆漿,吃了一個包子,孟應年還在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被孟應年看著渾身不自在,出聲打斷:“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看能看飽嗎,快吃飯。”
孟應年還是直直望著他。
薄唇輕啟:“我不餓。”
鬱知微怔,改口:“那也不許再看了。”
孟應年斂眸:“有兩天看不到了。”
今天周三。
鬱知莫名:“想什麼呢,哪裡是兩天?”
孟應年抬眸,眼裡似有光:“你今天報到結束就回家?”
“是半個月,報到結束就要軍訓,全封閉式的,不能離校。”
“……”
孟應年垮下臉。
隨後:“我親自送你去報到。”
鬱知驚訝:“你不上班了?”
孟應年郎心如鐵:“一天不上公司也不會倒閉。”
倒是老婆一跑就要跑半個月。
鬱知差點被豆漿嗆到,咳嗽了好幾聲。
孟應年抽了張紙巾遞給他:“慢慢吃,來得及。”
鬱知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等緩過來才開口:“要是被你爸知道,因為送我報到翹班一天,回頭他又要不高興了。”
“你不是已經讓鄧陽送我了嘛,足夠了,你且忙你的。”
孟應年渾不在意:“隨他高不高興,我上班也不是為了讓他高興的。”
“……”
有被孝到。
孟應年又說了一遍:“我送你。”
鬱知見他態度堅決,沒再反駁。
願送便送吧。
鬱知行李不多,就一個箱子,再背個包。
他來京北沒多久,孟應年已經他添置了好多衣服。
每天穿一身,一個月都不會重樣,根本穿不過來。
至於他自己從滬市帶來的衣服,孟應年看過一次,讓傭人全給扔了。
理由是,他受不了身邊人穿一身破爛。
鬱知:少爺罵得好臟。
既然每周末都要回來,鬱知也就沒收拾太多衣服,隻帶了幾身應季的。
剩下的都是生活必需品和電子產品。
吃過早飯,陳勳開車,孟應年作陪,送鬱知去京大報到。
從孟家到京大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
今天是新生報到第一天,校內校外的停車位停滿車了。
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勞斯萊斯的連號車牌過分惹眼,陳勳放慢車速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停車位。